但是一个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李君珩同她说了些什么话,第二天天一亮,沈月裳便又急匆匆的进宫里去了。
太后本以为她又是过来求情的,还正愁不知该如何安抚。
却不想,沈月裳只是一个劲的坐在他身边,眼睛发直,像是在发呆。
“母后,他一个人应下了所有的事情,那这以后的罪责,是不是会定的很高呀?摄政王那么凶悍又死板的一个人,又向来因为叶流烟的缘故,同咱们家交恶,他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侯爷的吧。”
闻言,太后以为沈月裳伤心疯了,愈发心疼起来。
她经不住悠悠叹口气,将人搂进怀里。
“话虽如此,但母后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对他如此的一往情深,母后怎么会忍心让你守活寡。就算拼着要和摄政王撕破脸,母后也一定……”
“母后,既然他应下了,那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咱们既然救不了,那咱们就不救了。”
没等太后把话说完,沈月裳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她抬起头来,眼睛眨巴眨巴,似乎的确没有在开玩笑。
“反正有关禁药的事,从头到尾也的确是他一个人在安排。咱们也不过是指挥,并提供了些钱财罢了,就算摄政王后面查起来,也不会查到咱们头上的。”
这情绪转变的,也未免太快了吧,连太后都有些没弄明白,沈月裳这是什么意思。
“不救了?可你昨天,不是还那般伤心的,当众替他求情吗?”
惊讶的问了一声,太后仔细想了想后,又忍不住劝道。
“月裳,你可不要想着破罐子破摔啊。要是真的全部让沈慕北去办,白远之肯定会没命的,这样你岂不是就得要为他守寡了?那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