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微臣为了应付他,也要心力交瘁,会更没有精神来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分忧了。”
哪怕现在还没有论功行赏,李君珩也还是堂堂的江北督察,想要对付一个成为庶人的常宁侯,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这话说出来,便是三岁小孩儿,也未必感信吧。
太后更是被气笑了,禁不住冷哼一声。
之前的白远之就是花言巧语,才哄骗的沈月裳芳心暗许。
如今又来了个李君珩,这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居然更胜前者。
也不知这沈月裳究竟是什么样的眼光,看上的人一个不如一个。
但好在就算这李君珩城府再深,他也只是寒门出身,并没有家底。
他能拥有的荣耀,都是朝廷给的。
只要太后或沈月裳不高兴,他得到的一切,也能轻松的被收回。
所以,就算是看在这个份儿上,太后才勉为其难的,对他的态度略微宽松了一些。
她轻咳了一声,以掩盖方才的不屑,并配合着李君珩的话往下说。
“你可是朝廷命官,岂能让一个无名小卒,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你放心吧,哀家自会处理,叫他日后都不敢再难为你。”
“原本以常宁侯日渐衰败的迹象来看,他本就不该是我郡主的良配。如今丢了爵位,他更不能担当郡主的夫君。不日,哀家就会将郡主的和离书昭告出来。而后,再过段时间,才好谈论你和郡主的婚事。”
闻言,李君珩心中大喜,立马连磕两个头谢恩。
太后不急不忙,等他磕完头之后,才又沉着声音,说起了更要紧的事情。
“自然,你现在一个区区江北督察的职位,也是不堪匹配郡主的。所幸你告倒了白远之,也算是立了大功。稍后哀家便你只升任你为御史台大夫,绶紫金袍。”
依照规矩,得要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穿紫袍。
李君珩才刚做官,又只是个从三品的大夫,本不到穿紫袍的等级。
但是太后专门恩赐,也算是给了他很大的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