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她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些过于自信。
她总觉得即使有沈慕北这个摄政王在,自己也依然能够稳坐太后之位,无人可能扳倒。
只要自己一天坐在这个凤椅之上,能够多保一天,沈月裳该享受的所有荣华富贵。
可是沈慕北的话,却无疑像是一把锤子,敲醒了她所有的自以为是。
她想要掌管天下大权,但挡在面前的,可不是只有小皇帝和沈慕北这两个人。
他们沈家的皇子还没有死绝呢,还轮不到这个太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太后心里越想越气,一只手忍不住按住了胸口。
她也不算是个完全的蠢人,自然能够想象得到,如果真的招来了沈家王爷们的抵制,自己一党未必能招架得住。
尤其是朱太师,他心中正义感太强,往日也只是为这一家子的关系,才对自己多有协助。
可若事态严重,甚至影响到了江山和朝纲的稳固,朱太师是有很大可能,不会再协助自己的。
到那时,她这个太后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无法抵抗沈慕北的施压了。
可此次的出事的是沈月裳,再加上太后自己也有些要强,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这么输给了沈慕北。
她微微低着头,眼珠子转的飞快,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突破口。
太后总算能舒缓了眉眼,抬起头来,又一次气势逼人的,与沈慕北对视回去。
“哀家也只是念在,与月裳有一场母女之情,所以才不忍心她被无辜下狱,又不是真的要求摄政王你,必须得要饶她性命。若是她真的作奸犯科,哀家第一个饶不了她。”
“到底也是哀家一手调教起来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害朝纲之事,哀家自然会比摄政王你,更厌恶此种事情的发生。”
这种骗鬼的话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沈慕北更不会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但她能做出这样的表态,也挺让人感到新奇的了。
沈慕北眼角一眯,本想让人换一杯新茶来,却也懒得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