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本王据南蛮偏荒之地,见识敝陋,不识利益,但有不当之处,却请各家原宥则个。”说完先一揖,作势走了一圈,“我,吴越大王,大家应该都知道。本王那个,一项急公好义,这大北国居然有逆臣祸乱宫室、废立皇帝不算,还残害少帝献帝少帝后妃献帝后妃。本王虽居偏僻,亦怒不可遏,某直要提兵清君侧来。然天下骚动以致丧乱,某不得已只能雌伏待时机合适再做忠臣之事。赖苍天见怜,总算这天下还有挽回余地,皇帝血脉没有断绝,这大北又将引来一位仁义中兴之君。我,吴越大王杨晨毓在此向天地宣誓,擅夺大北国者绝子嗣断香烟。大北国国君只能是前灵皇帝血脉,有违此誓,天下人具可诛灭之。”说完吴越大王亲手从一边托盘上拿起一把镶满各色宝石的横刀,呛啷一声,横刀抽出。边上有人牵上一只白虎。当然这白虎也是人工饲养的,白虎也算神兽,杀神兽以祭苍天立誓言是很有效用的。白虎还以为主人又要牵来游玩。一根巨大铁链锁在脖子处,左右各有两个人死死抓住拴在铁链上的绳索。吴越大王一手抚摸上白虎额头,喃喃有语,忽然立身,老虎没注意,一刀已劈了脑袋。边上准备好的侍者们,抓脑袋的抓脑袋,拿了巨大陶盆的赶忙上来凑鲜血。
后面就简单了,大家喝下这虎血酒,由于被主神教的大宗师们向上天祈祷过,这白虎血酒在下面人眼中就是诺言,不管你答不答应,只得喝下。喝下这酒就须遵从这誓言,犹如当年白马盟誓。有些人心中不愿,但势态逼人,有考虑后觉得这也没啥的,反正最不合算还是吴越大王家吧。这吴越大王连儿子都贡献出来给女皇帝做配,他们有什么舍不得的,还不是一个名义皇帝罢了。好在大北有后当政的传统,现在不过是女皇,只稍稍进一步罢了。反对的那些大儒宗室等,都被吴越大王赶出雒阳。所有被邀请的也是政治上妥协的人家。你不妥协,那么吴越和大北联合的移民商社就会找上门来,用偏荒之地的土地交换你在上国的土地财产,让你全家去荒岛。吴越大王不喜杀生,这不,所有反对的人,流放一万里起码。害得整个雒阳禁声,这年月的流一万里是个不寒而栗的结局,很少有人有胆愿意去试。要是被杀的话,还能留名青史,但是流放荒岛,谁会注意。一个组织换了领导后,最简单的就是把中层全部换掉。这个吴越大王没想过,国家和企业还是不同的。但是他的容人之量只限人家不反对他的,有意见可以,不可反对。
皇帝款款上演讲台,“寡人借吴越大王的酒宴就此向天下宣布,凡各地公告公示之后三个月内归家的,以往犯事既往不咎。希望这天下万民能安居乐业,寡人也好有脸面去见祖宗去领受天下万民的香火。”转回身,盈盈一拜,“父王万福。”又转回身子,“这是吴越大王,我那父王的酒宴,主人在此,寡人不可喧宾夺主,还请主人来。”吴越大王点头,“酒席开始!”手势一挥,那边就是上百的乐队凑起吴越国歌,雄霸天下。全场不管愿不愿意,全部起立,有吴越军人政客商人大声高唱。
而皇帝在一边,“父王,您那边有个曲子,皇儿觉得,很是好听呢!”“是不是要拿去做国歌?”杨晨毓笑着轻动嘴唇。
“嗯。”“好,您找临海侯去要曲谱。我让吴越音乐学院招募个上百乐人,不然这边的乐器不大好用。”“就按父王说的办,那孩儿等着了。”万年捋了下被风吹到眼角的头发,心中很是舒服。公爹吴越大王全力支持她做皇帝,居然舍得杀白虎以誓约束天下。
老远,杨晨毓走向临海侯申艳丽,在耳边咬了下下。申艳丽嬉笑起来,点点头。望向不远处在和妇人们招呼的皇帝陛下。
很快申艳丽走向乐队,指点什么,大家都点头表示可以。嗯,申艳丽亲自挽起长袖,用丝带扎住口子。正式场合她要好看给穿得几乎不能动弹,只能让丫鬟们帮忙。丝带不光扎住袖子,还把腰,下摆都扎起来,看上去很滑稽的样子。待到一曲歌舞终了,几个耍狗熊的正准备要牵了上去,被申艳丽的管事给拦下来,“临海侯临时要上,你们等等。”申艳丽让乐队都坐到红地毯上,挨个排好,整整花了半炷香时间,大家才算看出样子来。有人端了红木矮凳上来,申艳丽挽起云鬓,理了下飘在一边的鬓角,“大家准备,先试试音。”说完手舞动起来,杂七杂八调好音,待到申艳丽满意点下头后,手猛得挥舞起来,一曲甚为雄浑的牢不可破的联盟被演奏出来,七七八八还算对得上,乐器还能演绎出钢铁雄心的味道。
当然来到这个时空后,杨晨毓也不是一点也没剽窃,这个就算剽窃了。
大北国的国歌自然选择从雄壮的歌曲中选择,女皇新政,第一桩事就是重新捏合起来,国歌国棋都要重新厘定。一曲终了,下面也没掌声,只是呆呆坐着。
万年上前,“这是备用国歌之一,下面还有几首,还请诸公一起决断,回去后可以多向天下士子征集意见。”说完又向申艳丽耳语几句。申艳丽笑着点头,俩又说笑几句,女皇走回自己位子。
下面几首就不那么使人激动了,不是太软,就是变化太单一。那个北三千里江山的国歌其实也是很好听的,就是稍显变化不足。至于那些过于强调某一乐器的歌曲,就显得不够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