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梦里,似梦太过于美好,江忆雨沉溺在其中不愿意醒来。她很想知道那人是谁,与她说什么?她靠得越近便越听不清……画面越来越模糊,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在北冥国当质子的时候,她看见了离绍寒被几人打得趴在地上,本能得想去救他,走近时却看到一双阴冷狠毒的眼睛……是啊!他是离绍寒那样狠得一个人,想必每次受到伤害的时候他都是这般记恨着吧……为何她竟没有发现呢?每一次的服软,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掩在面容下的都是这样的目光吗?她停在了那里再也迈不出一步……
她看到离绍寒站在祭台上祭祀先祖宣告登基称帝,她站在他的下手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华美贵重的龙袍……多想那一刻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接受百官朝拜……可是不行,她是贵妃,不是皇后。
你曾说此生只娶我一人,你为帝我为后,为何背弃誓言?
江忆雨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身体蜷缩着格外痛苦,双手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身体,胳膊上有些地方淤青有些地方已经出血……上官云墨强行将她的手掰开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何?可是寒毒发作了?”
“启禀国师,这位公子可能修行了一种提升功力的功法,极其损耗身体,近日来寒毒频发激发了修行此种功法的副作用,遭到了反噬。”
“什么?”
上官云墨看着江忆雨痛苦挣扎自残的样子,心痛不已……
“可有办法?”
“下官不才,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
“这世上鬼医谷的鬼医能治天下恶疾,若有他来诊治,或许能救这位公子一命。”
“鬼医!”
“国师,有人求见!”
“不见!”
明昭上前在上官云墨耳边耳语了几句……
“纳兰臻?”
“是!”
“纳兰臻是鬼医的嫡传弟子,或许他有办法救贞儿。去请!”
上官云墨不知纳兰臻为何会突然来到玉琼宫,而他事先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纳兰臻一袭绯衣站在玉琼宫外,背后是一辆马车一个车夫……
明昭走出来将他请进去,纳兰臻说道,“我这位车夫与这辆马车,还望大人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