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门打开,擎奕银发银袍,若女子般娇美的容颜在这片杏花林中更显美好……擎奕走到江忆雨身边,白纱已被鲜血染了大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没有丝毫生气……
“唉…何苦骗他!”
………
平阳侯内,慕容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宫中派来的御医正在为他把脉,聂风站在一旁神情焦急……
“太医,平阳侯怎么样了?”
太医将慕容熙的手放下,朝聂风行礼道,“启禀丞相,侯爷只是近日来心火旺盛,又着了凉,受了寒气,臣开一副方子,按时服用几日,便可好了。”
“平阳侯何时能醒?”
“侯爷睡过今晚,明日便能醒了”
“有劳太医了”
“臣告退。”
老管家领着太医去开方子抓药,聂风将慕容熙的被子掖了掖,看着平日里嬉笑怒骂的友人,如今也有了能牵扯心绪之人……再想想王爷……不禁一阵头疼……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了一个江忆雨,一个男子,皆是这般伤情……
聂风蹙眉,眼中有着深深的悔恨……
“若是当时,我执意阻止江忆雨来广陵,也许你与王爷就不会如此了。”
聂风或是悔或是愧,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太迟了……那人已经做到了,一朝封侯,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当夜离尾随纳兰臻的马车来到云峰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直到白羽追来,将他从云峰弥漫的浓雾中将他带出来,才惊觉云峰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纵使尽在眼前,也难登上此峰。
“这么浓的雾,连路都看不清楚。”
夜离来来回回在云峰下转悠,就是找不到进入云峰的路……气急败坏地将在一旁假寐的的白羽晃醒……
夜离蹲在地上,双手抱住白羽的双肩,本就长了一副深邃立体的五官,此刻直勾勾地盯着白羽道,“秦九,我们是不是兄弟?”
白羽一身夜行衣,披着黑色斗篷坐在一处岩石上休息,被夜离强行唤醒,说道,“是兄弟”
“那是不是生死之交”
“是”
夜离严肃认真地说道,“既然我们是生死之交,既然你能把我从那浓雾中弄出来,你一定知道怎么上山,你告诉我”
白羽冷冷地看着他,“我能把你从雾里带出来,是主子曾训练过暗卫这项雾中识人,夜中辨人的技能,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这技能如何练便是,至于怎么上云峰,我可不知道。”
夜离不禁气馁,不死心地问道,“当真?你没骗我?”
白羽冷笑,“我说,夜大楼主,您要是不信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