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千岁!”
……
诺大的宫殿,唱鸣之声响彻,盍宫上下以帝王之仪礼叩拜太子殿下,不乏瞻仰之情。
众位质子深深埋下头,那人步步走来,威压宛若千斤之重……
“本宫听闻你们当中有人质疑我北冥国之’大”,不过空有地域而已。不知宣扬此言论者,是哪位皇子……”
似死神降临一般,殿下质子屏息凝神……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终于,不知是哪国的质子惊恐般起身,指着身旁一直颤抖的商澜国质子,哭泣般得吼道,
“是他!太子殿下,是他!是他说的!是商澜国质子污蔑贵国……”
质子们惊慌失措,离绍寒悄悄抬头看了北冥凰一眼,红衣金冠少年,尊贵如帝王,戴着金色面具,异常摄人心魄的眼眸,像是掌握天下苍生命运的主宰,睥睨众生,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其霸气浑然天成,不怒自威!……仅这一眼,他心中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同是皇族,北冥凰之高贵让人心生膜拜,无法企及……而他……生而卑微,如蝼蚁一般匍匐苟活……
耳边震天动地的嘶喊声将他拉回了冰冷的现实,商澜国质子被当众五马分尸……
离绍寒一生中,从未见过集高贵优雅与残忍霸气于一身之人,这个人杀伐三国,令三国臣服……北冥凰之高贵照出了他卑微骨相,成为一生之阴影,使得他充满畏惧,不断回避这个人又深深的嫉妒着… …
二年后雪山
“驾!”
“驾!驾!”
数支长箭划空而来,秦贞纵马闪避不及,箭穿左胸而过,摔落下马,马受惊狂奔而去。
三日前,秦贞接到东离国密信,去东离北冥国边境刺杀东离国太子,结果遭遇埋伏,受了重伤,这些人追了三天三夜,直至追她到北冥国雪山腹地。
身上为刀剑所伤之处众多,左胸失血,血不断流出,很快便染红了身下雪地。秦贞嘴唇发白发紫,惨白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布满红血丝,黑衣多处破裂,面目青白。
黑衣人将她围住,秦贞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看到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巾。龙眉凤目,精致的五官,轻薄双唇……
“六……皇……子……怎么是你?”
离绍寒薄唇轻启,带着一丝冷凝,蹲下身去。
“确切地说,这是我和你父亲的意思。”
“你和父亲……”
思及那封密信上的印章,不是秦府公章,是秦相私章,秦贞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设局杀我?”
“为什么!秦贞,你确实枉为女儿身,没有你,我与秦相所谋划之称龙大业,这二年来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可是,你所创立的军队,培养的暗人,即便以我之名,他们也仅听命于你一人。你如此骄傲,从不服软,我与你父亲都很担心,一旦你失去控制,无异于养虎为患。如今东离国内各方势力归附,待本皇子回国,自然是一呼百应。万事俱备,怎容你继续掌权!”
风雪拂面,冷冽异常。秦贞看着北冥凰,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欲望与野心,还有冷酷。此刻她竟然不想去反驳与解释。反驳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解释自己不会夺权!……她很伤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