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下坐着几人,都看着许少安的背影。
“消息还传的挺快的嘛,都传到宫里那位太后耳里了。”
许少安转身,他端起桌上一杯苏家婢女刚为他斟满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这么说来,唐远山那老家伙应该很快就会放出来了吧?毕竟太后都招摄政王入宫了,可见太后挺在乎平湖唐家的。”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太后这几个兄弟里,就唐远山最为让她舒心,听说上次咱拍卖出去的水晶糖,最后便到了太后手里。”
“不用说,那沈家将高价买来的水晶糖孝敬给了唐家,唐家又孝敬给了太后。”
“本想着这一次可以将平湖唐家就此扳倒,还是棋差一步,也是我太着急了些,没考虑到太后会不要脸的下场捞人。”
顿了顿,许少安嘴角一翘道,“不过这也没关系,既然不能一下子就弄死他,那就改善一下与唐家的关系。”
大家听言有些惊奇,苏建邦愕然道,“你刚一把火把唐家烧成了灰烬,虽说唐家找不出证据说是你所为,但心中笃定这事跟你有关,人家恨你恨到入骨,你还要跟唐家改善关系?”
“大舅哥,做人格局要大点,眼光更要放远些,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手段高明,敌人都能变成朋友。”
“更何况唐远山这条老狗是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
“再说,这事无需我刻意去讨好,只要我稍稍使点手段,唐家说不定还会主动来讨好我,跟我套近乎。”
这就让大伙都好奇了,心想许少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看来我镜衣使的身份是时候拿出来用用了,悬镜司在平湖有着不小的一股力量,放着不用,似乎有点浪费啊。”
“悬镜司成立以来,在庙堂上掀起了一阵狂潮,按理来说,太后那边应该反对才是,毕竟庆王可是想要篡位的存在,但却并没有多加遏制它的发展。”
“这其中考量,无非是那四个字——制衡之道。或者说帝王心术。”
“这也是想让摄政王与庆王之间有所摩擦,相互消耗彼此。”
“之前我觉着悬镜司的成立是朝堂下的一剂猛药,但后来得知了一些内情后,发现悬镜司不过是庆王为了铲除异己的工具。”
“而太后有意的放纵,也是悬镜司恶名昭着的根由所在,这也让对太后虚与委蛇的摄政王很是头疼。”
“总之悬镜司的形象现如今在庙堂亦或者天下文人学子眼中都是一条毒蝎般的存在,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