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眯起眼,鹰般的眼神紧锁,“朕继位以来,唯独宠幸过谁,你不知?”
世人皆以为,当今圣上只是个嗜杀成性,荒淫无度的暴君,只有容呈知道,关鸿风还是个对着女子不能人事的断袖。
关鸿风在容呈耳边道:“你夜夜承欢,即便有,也该是你怀上。”
容呈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丝毫不掩厌恶。
关鸿风面露不悦,轻轻一巴掌,扇在容呈脸上,“不过即便你怀上了,朕也不会留,生下来后裹上草席扔到荒地埋了便是。”
容呈虚弱嗤道:“埋了甚好,反正身上流着脏物的血。”
这句话让关鸿风彻底发了狠。
“脏物?那日日被脏物折辱的你算什么东西?”关鸿风粗暴地卡住容呈喉咙,“你怕是忘了,自己早已非赤国的皇帝,如今,不过是个卑贱的乐伎,朕消遣的玩物罢了。”
容呈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喘不上气,意识随着颠簸变得涣散,喉咙里泄出悲痛的呜咽。
不出片刻,关鸿风发出一声低吼,怀里的人痉挛几下,瘫软在他怀里。
意识混沌间,容呈听得关鸿风在头顶说:“此等毒夫,杀害朕的爱妃还不招认,来人,上刑具,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嘴硬到何时。”
第2章 该多谢朕
片刻后,狱卒们取来刑具,端于关鸿风面前。
足足十八样。
关鸿风来回踱步,似翻牌子般仔细挑选,最后在众多刑具中选了针刑,从布袋里拈起一根寸把长的钢针。
常说十指连心,这等酷刑用于对付那些嘴硬之人再合适不过。
“你若及早认了,还可少吃些苦头。”关鸿风抬起手,在火把下端详手中的银针。
容呈身体轻颤,春笋般的指尖深深攥起,却不开口。
关鸿风回头看向他,目光渐渐锐利,“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认还是不认?”
容呈抬起眼,喘息深深,嘴里含着一口血,用力呸在关鸿风脸上。
“大胆!”
关鸿风抹了把脸,阻止了出声呵斥的狱卒,眼中冷意涌出,“很好,朕倒要看看,你这份骨气能捱多久。”
关鸿风将银针扔回布袋中,示意狱卒行刑。
一名狱卒上前,粗鲁地将容呈按在墙上,迫其伸直十指,另一狱卒捏着银针,用力刺入他的食指。
一刹那疼得痉挛,容呈冷汗落个不停,力道之大竟是咬破了唇,血珠溢出。
见狱卒又从布袋里抽出一根银针,关鸿风眉头一皱,未再看下去,转身朝牢房外走,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若是捱过了针刑,便让他把十八种刑具轮番尝一遍。”
说罢,关鸿风离开大牢。
踏上台阶,掌事太监神色匆匆而来,唤道:“皇上。”
关鸿风正用手帕擦去手上血迹,“何事?”
掌事太监靠近,在耳边低语。
关鸿风闻言扬了扬眉,“有这事?”
掌事太监低声说:“奴才亲眼见他鬼鬼祟祟将药包扔入花丛中,当场人赃俱获,太医验过,药包里正是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