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龙伎,可要请太医来?”
龙伎是关鸿风赐给容呈的名,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天子沦为伎,没有比这再侮辱的名字。
容呈却习惯了似的,哑声道:“不必了。”
关鸿风每每来承欢宫,都会将容呈弄得一身伤,请太医成了家常便饭,侍卫们也习以为常。
阵阵异样从身下传来,容呈没有再动取出勉铃的念头,关鸿风言出必行,今日他若拿出,明天便有要他命的玩意儿放进来。
容呈长长吁了口气,眉眼倦怠,趴在榻上望着窗外落花。
三年前,赤国被灭,他这位正欲自戕的新帝被掳,成了唯一苟活下来的人。
外人皆以为他死了,却不知他被囚禁在这深宫中遭受非人折磨。
关鸿风不仅没杀他,反而让他成了禁脔,入了贱籍,成了供人取乐的乐伎。
这样的活法,比死还不如。
接下来几日,关鸿风没再出现过,只有潘太医来给容呈换药,与他说了近几日宫内发生的事。
据说洁妃身亡后,关鸿风追封谥号“忠贞”,以贵妃礼制下葬。
“而荷妃被处死后,有人在朝堂上弹劾她父亲刑部洪尚书收留反贼,还从其府中搜出有悖逆文字的诗集,已被皇上下诏处斩,籍没其家,九族不得幸免。”
听着太医这句话,容呈微微一愣。
这位洪尚书,他曾听关鸿风提起过一回,言语间尽是杀意,只因此人是先帝旧臣,皇帝对其早已有铲除之心。
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念头,容呈这才明白,为何关鸿风会让荷妃当这替死鬼,原来不是因缘巧合,而是早已经策划好了。
既能除去洁妃,又能将荷妃父亲这个眼中钉去了,还能敲打他,一箭三雕。
容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疯子。
他深知关鸿风的手段,却不知他算得这么尽,看似散乱的一盘棋,其实从头到尾都在皇帝的操控之中。
潘太医走后,容呈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卸下,两颊浮起红晕,他掀开褥被,两腿间脚湿漉漉的,像失禁一般。
那日关鸿风走后,他一刻也没将勉铃拿出来,免得被皇帝抓住错处,借机折磨。
但这些日子关鸿风忙于朝政,根本顾不上他。
容呈早已忍耐不住,此时已丑时三刻,关鸿风应该不会来了,他咬了咬唇,臀部高高翘起,手探入亵裤之中。
今夜关鸿风在养心殿批完折子,便来了承欢宫,他推开门,走进内室,正巧看见这一幕。
第4章 如何罚你
容呈未察觉有人进来,他正松一口气,手腕却被猛地抓住,惊得他一颤,回头时对上关鸿风深不见底的目光。
关鸿风居高临下望着他,嘴角挂着冰凉的笑意,“朕同你说过的话,你全忘了?”
取出半截的勉铃又被推了回去,容呈急喘了一声,脸上浮现红潮。
关鸿风忍了这些日子,原想着等容呈养好伤再宣他侍寝,不成想这乐伎如此不安分,竟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从心底滋生出了一股暴虐欲,关鸿风弯腰,贴着容呈耳畔道:“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容呈心神颤栗了几瞬,他深知关鸿风发怒时的手段,难得示弱地服了软,“这是第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