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瞄准了,别心不在焉。”
绍南王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予安耳边,叫他心头滚烫起来,然而下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冰凉。
“若是射得不好,本王回去干.死你。”
予安心跳得厉害,手心渗出汗,连弓也拿不稳了。
绍南王贴着他的耳朵轻笑,“本王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予安咽了咽喉咙,他被绍南王抓着手瞄准箭靶,专心地望着前方,在听到耳边一声“放”后,他松开手指,弓箭倏地射出去,摇摇晃晃地插在箭靶上。
绍南王满意地摸了摸予安的头,“干得好,回去本王重重有赏。”
最后那个“赏”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子玩味。
予安脸色一白,手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只当做没察觉,又道:“再试一次。”
亭子里,关鸿风瞧着绍南王和予安亲密的样子,嗤道:“与一个随从眉来眼去,真是不成体统。”
容呈听得不舒服,忍不住说:“你还不是宠幸乐伎,又高洁到哪儿去?”
这句话惹了关鸿风不痛快,捏住容呈下巴扳过他的脸,“怎么,终于承认你是个下贱伎子了?”
容呈从不愿多管闲事,今日却因为一个随从出言讽刺他,那怪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却寻不出缘由。
容呈直直和关鸿风对视,倔强的模样不愿意服软。
关鸿风心里更加不悦,大手探进容呈衣裳,将他的亵裤扒了下来。
容呈身子一抖,下意识看向远处的两人,“你疯了!”
关鸿风咬着他耳朵,“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将你按在案几上干。”
玄色袍子遮住了两人的交合处,容呈如同在失控的马背上颠簸,死死抓着关鸿风双臂,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喘息。
从远处看来,他们只是亲密地抱在一起。
关鸿风一边玩弄着容呈,一边欣赏远处绍南王教予安射箭。
一个下贱玩意儿,也配王爷如此费心。
关鸿风是厌恶这个弟弟的,事实上,他对任何皇子都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再登基之后斩草除根,唯独留下远在边境的绍南王,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十八弟。
而绍南王回宫后一直安守本分,没有半分逾越,关鸿风这才没有取他的性命。
至于那位十八弟,整日汤药不离口,更是成不了气候,偶尔当鸟儿逗一逗也是乐趣。
关鸿风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我这弟弟还真是喜欢这些下贱身份的人。”
容呈在情欲下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没有听清这句话,更没看见面前人眼中闪过的一抹玩味笑意。
远处的予安射了五箭,中了四箭,还有一箭射偏了,落在草地上,他满身是汗,浸透了衣裳,大滴汗珠从下巴尖往下掉。
绍南王瞧予安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胆子都要吓破了,眼中笑意更深,没有再为难他,“行了,歇一歇。”
予安如释重负,感觉到腰间的手抽走了,他放下手中的弓,忍不住转头望向亭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容呈面对着他这个方向,坐在关鸿风腿上,衣衫不整,脸上满是红潮,身体如浮舟上下起伏。
予安经历过人事,自然清楚此时二人在做什么。
一股无措的羞怒冲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