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夺帝为后 卷柴 2869 字 2022-09-14

,不等关横玉开口,容呈从他身边经过,仿佛听见攥紧拳头的声音。兜兜转转,终于找到沐浴更衣的地方。

此时夜深人静,已无人沐浴,容呈角落寻来许久无人用过的木桶,冲洗干净,放好水后,脱下衣裳。他背对着门口,没有察觉身后的木门悄无声息打开,一个黑影靠近,猛地将容呈抱进怀里。容呈心里一惊,猛地回头,竟是关鸿风来了。

他不知道关鸿风何时来的梨园,更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自己与关横玉说话。

难得见容呈露出惊慌神色,关鸿风心里不免起疑,皱起眉头,"怎的这幅模样,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容呈观察关鸿风神色,若是真看见他和关横玉在一起,不可能如此淡然。一颗悬着的心回到原地。

容呈推开关鸿风,"只是被你吓到了。"

关鸿风眯起眼,不依不饶,"你该不会背着朕找了妍头吧?"容呈用力挣脱开关鸿风的手,"疯子,说什么胡话。"

看着被掐红的一截手腕,关鸿风目光掠过一缕阴霾,沉声道∶"朕听说班主安排你和一个戏角儿住一起?"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容呈转了转疼痛的手腕,淡淡嗯了声。

关鸿风扳过容呈的脸,盯着他的双眼,"那戏角儿长得如何?"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怀疑,容呈若是说实话,一定有苦头吃。他不想平添麻烦,面不改色撒谎∶"满脸麻子,丑陋不堪。"关鸿风这才舒心了。

料那戏台子里也没有好看的戏角儿。

关鸿风威胁地捏了捏容呈下巴,"若是敢对不起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屋里连盏烛火也没有,窗外稀薄的月光照在容呈不着寸缕的身子上,白嫩滑腻,像块水豆.腐似的,关鸿风的呼吸一下粗重了。他把容呈按在木桶上,解开了龙袍。

容呈难得没挣扎,他知道躲不过,与其磨蹭吃苦,还不如让关鸿风尝了甜头,赶紧离开,免得被人发现。堂堂一个天子,竟像偷情的奸夫似的,传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话。

许是他的温顺讨好了皇帝,关鸿风难得温柔了些,可容呈还是难以忍受,额头渗出薄薄的汗珠,双手死死捂住嘴,将声音吞回肚子里。夜半时分,浑身舒畅的关鸿风整理好龙袍走了。

容呈连沐浴的力气也没有,他趴在木桶上歇息片刻,拿起水瓢随意舀了点冷水冲洗身子,套上衣裳,便离开了。回到屋子,里头还亮着烛光。

决明还没睡,一见到容呈回来,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你回来了。"容呈没什么力气,走路虚浮,应答的声音也弱了些。他坐到床边,伸手解开外衣。

决明正要问他是不是迷路了才这么晚回来,还没开口,骤然睁大双眼,看着容呈白暂脖颈上露出的咬痕。

分明出去时还没有的。

似乎察觉到身旁的视线,容呈回头,疑惑道∶"怎么了?"决明心虚地转开眼,喉咙发干,"没...没什么。"说着,他跳下床,吹灭了烛火,跑回床上躺尸一般。容呈眉头微皱,没多想,将衣裳放在枕头旁,闭眼睡觉。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决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清晨,决明和容呈排戏曲儿,他是熟手,自然是由他来教。可书里的东西实在不堪入目。

决明满脸通红,"我还是第一次唱这种戏曲儿。"容呈无情地泼冷水,"日后你就习惯了。"

他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堂堂九五之尊成了禁脔,一定活不下去,可如今还不是苟延残喘活着。只要有一条命,没什么不可能。

二人在屋子里看了一日的品花宝鉴,再抬头时,天已经黑了。决明出去,拿了几个馒头回来。

二人填饱肚子后,又继续看,直到子时才吹灯歇息。

决明发现容呈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是个热心肠,他虽从小进了戏班子,有师傅指导,可还有许多字不识得,厚着脸皮去问容呈,容呈倒也肯教他。

一来而去,二人关系倒是亲近不少。这日,决明说∶"龙伎,不如我们排练一遍?"

两人虽熟读了品花宝鉴,却一直还没对过戏曲儿,皇上那边也派人也问了几次,催促他们快一些。容呈觉得有理,排完这戏曲儿,他也能快一些回承欢宫。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书中有一段,男子想和妇人玩,进了屋,吃了茶,便要办正事,于是容呈扮男子,决明扮那妇人,二人开腔唱戏曲儿。可容呈到底不是长年练唱的戏角儿,唱得不好听不说,活像在念书。

决明怕皇上怪罪,思来想去,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耳根顿时浮起一抹红晕,"要不,咱们便演边唱?"容呈一顿,"演?"②

决明点头,难为情地说∶"就是按书里的来演。"

容呈想了想,只是逢场作戏,也许能快些把戏曲儿唱好,于是答应了。

二人来到床榻上,决明躺在身下,容呈按着书里的男人,把他的腿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肩上。正要开口,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