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找识字的读。”
朱允熥拍拍解缙的肩膀,往皇宫走去。
解缙看着朱允熥的背影,走到城墙边,看着远处的人群,不禁打了个冷战。
……
“无耻之辈。”
“太过份了。”
“老夫颜面何在。”
怒吼声响彻云霄,连夜间的江陵山都仿佛被震动了。
山巅雅居之外,黑夜如墨,星光隐约,屋里聚集着几位江南老儒。
他们愤怒不已,满脸通红。
坐在老儒中间的户部尚书赵勉慵懒地盘着腿,仿佛疲惫不堪。
刘三吾拿着一张字迹粗大的纸。
看着纸张上的文字,愤慨万分,纸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
接着,他凝视着在场的几位老儒。
“今早洪武门前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后就感觉有点奇怪。”
他长叹一声,“果然不出所料……此时此刻,全城都在传播这些污秽的谣言,可恶至极。”
“肯定有个幕后黑手在操纵。”
一位老儒双眼冒火,咬牙切齿。
另一人迅速把眼前的纸撕得粉碎。
“我此生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谗邪小人。”
“我恨不得亲自找出那贼人,一刀解决了他。”
声誉,这个东西,犹如双面镜。
一面光辉灿烂,另一面却是阴暗腐朽。
近期,任亨泰受尽污蔑,骂名缠身,几乎无法安心入睡。
府中的仆人,只要出门,便会引来路人的指点。
更有热血沸腾的百姓,随手拿起东西就向任府的仆人扔去。
因此,整个礼部左侍郎府如同鬼域,无人敢轻易外出。
府中,寂静得吓人,仆人们经过老爷和夫人们身旁时,甚至不敢呼吸。
那位幼年父母离世,被同族人欺凌,幸亏被任亨泰收养的侄女,这几日已三次试图上吊,想要证明伯父的名声。
那个嗜赌如命、好色成性的侄子也未能幸免,遭到了家族长辈的严厉惩罚。
自从百姓在城门外为任亨泰请愿后,就被直接送回任府,跪至昏迷,即将临盆的侄媳妇,每天泪流满面,对外界的指责和非议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