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的一席话,令全场震惊。
整个奉天殿前静得落针可闻。
随后,张襄手持笏板与奏折,跪于郁新一侧。
“臣张襄,赞同郁大人之言。”
“冯永逸滥用朝廷兵马,扰动山东,不以平乱为己任,私用武力,心怀叵测。臣认为,此人不忠。恐有反心。望皇上速将其召回应天,交付有司审讯定罪。”
继郁新之后,又一位尚书发声。
“臣孙黟,赞同。”
“臣赖黎,赞同。”
……
随着郁新跟张襄的领头发言,六部尚书到五寺三司,朝中大小官员,依职位高低,纷纷跪于阶梯之上,表明立场,加入声讨的行列。
赞同之声久久不息,犹如燃了一柱香那么漫长。
直到最后,连最末等的流官也跪在了接近奉天门外,这场朝堂上的共鸣才渐渐平息。
此时,日头已高挂中天,光芒万丈。
奉天殿前的广场上,本应是百官站立的两侧,文官队伍已稀疏了大半。
风过,已非早朝时那刺骨的寒意。
礼部文选司主事许星阑,突感一股莫名寒战。
这,莫非是朝臣们的反扑?
是对锦衣卫横扫应天官场的回击,抑或对新政推进的无声抗议?
还是,仅仅为了维护山东道某家私利?
文官行列前端,翟善艰难扭动脖颈,此刻身旁仅余任亨泰与茹瑺。
“何时竟有此事?”
翟善怒不可遏,众多官员同声异议,身为吏部尚书的他竟一无所知。
在皇上眼里,他这尚书还有何用?
能否胜任吏部之职,妥善治理朝纲?
任,茹二人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