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越隔着车窗看祖孙相拥的画面，陆晚的脸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女性基本都是经过各种礼仪培训，化着精致的妆容，得体的微笑，锻炼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或真或假的脸。

很美，很有见识。

更像商品。

陆晚擦了擦激动的眼泪，“时越也来了，他现在腿脚不太方便，不便下车迎你。”

陆老太太惊讶，小声道：“趁陆史那几个垃圾没发现我下楼，我们赶紧走。”

陆晚点头。

两人刚走到车边，凌月梅的声音就来了。

“陆晚，你这就不懂事了，来接奶奶怎么连家都不上去？”

凌月梅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黑色陆虎。

好歹是一城首富，开这么破的车，也不知道是真穷还是装的。

陆老太太抢在陆晚开口前回答，“乖宝接我去做检查，晚了得排队。还是你专门去帮我排？”

凌月梅讪笑，“我这一天天的忙着呢，哪有空？”

“那就闭嘴。”

陆老太太不再搭理凌月梅。

人心都是肉长的。

凌月梅心里没有她和她的乖宝，她也渐渐不待见这个儿媳妇。

凌月梅的眼睛跟胶水似的粘在远去的路虎上，回头她得让霍时越把这辆车送给她儿子。

这车不算顶级，当个代步工具还是够看的。

好歹是首富的小舅子，他没理由不给。

车内很宽，三人都坐后座。

陆老太太把拐杖交给陆晚，坐得很端正。

没有倚老卖老。

“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我也知道，从我老人家的角度，你们确实门不当户不对，都不是好的选择。”

“我身为女人，又是小晚的亲奶奶，我更愿意站在我孙女的角度看问题。”

“我希望你们好好拿出心思经营你们的婚姻，努力过了，实在经营不下去再协商分开。”

霍时越：“抱歉，我让您不放心了。”

“你是好孩子，我没有不放心。婚姻这种事，不是两个好人就能经营好。”陆老太太握住两人的手，放到一起。

这是霍时越清醒后，陆晚第一次碰他。

大掌宽厚又温暖。

皮肤相触，荡起细微的小电流。

酥酥麻麻的。

霍时越轻轻搔了陆晚细白的掌心。

陆晚吃惊地看着他。

他……

在她奶奶面前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