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拓有求于霍时越。
霍时越要整莫思永。
其中的粘合剂与牺牲品是谁,不重要。
哪怕赌上女儿的清誉。
“你事先知道?”
沈夫人点头。
陆晚理解不了,“你是离开沈玉拓会活不下去吗?为什么让他糟践你的女儿?”
“他不会真的让小合受伤害。”
“沈合迟早会知道她是她父母手里的棋子。”
“这是她的命。”
呵!
是个鬼的命!
陆晚没说话。
别人的家事,轮不到她来指手划脚。
半个小时后。
霍时越与沈玉拓从包厢内出来。
霍时越坐了新轮椅。
霍时越看向百无聊赖,撑下巴看夜景的陆晚。
“走了。”
陆晚大步走过来。
两人从特殊通道离开沈园。
上车后。
霍时越见她冷着脸,“谁惹你了?”
“我在适应新生活。”陆晚露出个假笑。
霍时越了然,“你在为沈合的遭遇不高兴。”
陆晚没瞒他,“她被她父母设计到你床上,我三观有点崩。”
“她,还是个未成年……”
“正因为是我,他们才用这一招。”霍时越意有所指地拍他的腿。
“你觉得沈玉拓夫妇冷酷,他们觉得他们已经尽可能保护了他们的女儿。”
“我劝你,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耗费心神。”
陆晚思考片刻,“你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成长经历和工作,让你下意识地想保护那些你认为不幸的孩子。你的好意,未必有人领情。”
陆晚很清楚霍时越的话没毛病。
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看问题就不一样。
她做儿科医生,遇到过很多疼爱孩子的父母,也遇到过被父母虐待致残的孩子。
“父母”两个字,承载了世间最大的善。
也承载了最大的恶。
孩子,只能承受。
无力反抗。
车内陷入沉默。
突然,陆晚看向窗外的目光一顿。
“停车。”
司机看了一眼霍时越,见霍时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