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今天的话刺痛了他的心。
她一直看得透了他们家,看透了所有人。
可她看到有人欺负他时,她还是愿意抄家伙,为他出头。
他不是没有沾沾自喜过他比陆晚更受宠。
家里的房子、钱都是他的。
他就算躺平,也能在寸土寸金的忻城有一套房子。
不用像其他年轻人一样要奋斗。
可陆晚今天的话,让他难得的有了羞耻感。
有人清晰的窥视到了他阴暗的内心,让他内心自私、阴暗的想法曝露在阳光下。
陆晚能看出来,其他人也会看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侵占陆晚的生存空间,一事无成,用父母和姐姐的钱。
那些话,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凌月梅故意模糊重点,“外人嚼舌根就嚼舌根,你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男人重要的是什么?成家,立业。你都还没成家,都你成家了,想立业还不是轻轻松松。”
“别人只会恨你富,笑你穷。至于你的日子怎么过,关别人什么事。”
凌月梅想到陆朝刚才的话,心里一阵难受。
眼圈一红,眼泪立马掉下来。
“你可以说我对别人狠,对别人不好。妈哪件事不是为你着想,哪件事不帮你办好?我对你,你摸着良心问问,到底好不好?”
“你能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人凶你妈,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她能像我对你一样对你吗?”
陆朝一看到凌月梅的眼泪,积蓄的怒气瞬间消失。
“我不是凶你,我是着急。”
凌月梅心里一阵得意。
她儿子最在意的还是她。
凌月梅故作坚强地擦掉眼泪,“妈理解你的心情,你去医院看看,说不定黄琳琳真不舒服。我自己去小区的小诊所找老李看病。”
“我扶你下去。”
“不用了。经过这一次,你跟黄家人很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去看。”
“琳琳要是真流产了,我不去不合适。”陆朝见凌月梅真没事,才快步出去了。
凌月梅关上门,笑出声。
这些人还不是被她拿捏在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