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他们也就不用挣扎,不用纠结。
最好连他们共同的儿子也带走……
霍时越惊出一身冷汗。
呼吸粗重而急促。
好像有人敲门。
是谁?
管他是谁。
他累。
他不想动。
他想枕在福满的肚子上,又暖又软。
福满就是他的猫。
他已经刻意忽略了,还是记起来。
这人的怀抱,跟福满的一样香。
陆晚差点被霍时越蹭倒。
她艰难地抱着霍时越坐到地上,手所碰到的地方全是湿的。
放任他吹冷风,明天他肯定要烧。
陆晚伸长了手,把小医药箱拖过来,找到黄芪口服液。
扎管,塞进他嘴里。
“喝。”
霍时越还有一点意识。
最近喝各种营养品太多,都被陆晚逼成肌肉记忆了。
含着吸管就开始吞咽。
陆晚等他喝完,又塞了一片水果味的药片进他嘴里。
霍时越乖乖地含着。
陆晚把伸脚把长毛地毯拖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两人就这么躺在木地板上。
谁的过去都是万丈深渊。
陆晚的万丈深渊已经垮跨过去了。
她不在意了。
霍时越却还在里面。
也许这辈子都爬不出来。
世俗给男人的压力也很大。
尤其是成功到极致的男人。
世人只看到他们的鲜衣怒马,成就。
谁会看他们背后的伤?
他们也习惯了伪装成完美的人,像个吉祥物。
他们,终究是人。
霍神,霍时越。
也是肉体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