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案并罚,有期徒刑五年零六个月。
在宣判的那一刻,凌月梅晕倒在被告席。
陆晚冷冷地看着凌月梅被送医,情绪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毁了她前半生的女人终于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可她却还要一点一点地剥开凌月梅给她留下的阴影才能好好的迎接新生活。
陆晚枯坐了很久,直到面前站了个人,她才动了一下。
傅洛旭:“我陪你坐一会儿。”
陆晚点头。
傅洛旭:“你的名字是因为陆朝改的?”
陆晚表情一僵,“听邻居说,陆朝出生之前我没有名字,陆朝生了之后,大家翻祖谱,想了一个月才给他定了个名字。然后随意给我起了个意思相反的。”
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法跟自己的名字和解。
尤其是女孩儿。
有些人被很敷衍的叫熙娣、希儿、盼娣、盼儿,这些名字屈辱地跟着她们一辈子。
要不就随便取个贱名儿,反正也不会给女儿入族谱、祠堂,随便叫什么都无所谓。
同样身为女人的母亲,也一起轻贱自己的女儿。
傅洛旭:“对不起,我的问题伤了你。”
“这类问题已经伤不了我了。”陆晚偏头看向窗外,“我心里明白凌月梅已经成为我的过去式,我该把她的影响降到最低,但这需要一个过程。我一看到她或一想到她,从前的种种就浮现在脑海里,常常把我气得半夜都能炸。每次要花一周甚至一个月来修复,真的很累。”
来自家人的内耗,永远比其他的内耗更严重。
别人轻飘飘的来一句,“你想开点不就好了”。
如果说想开就能想开,跳楼和患抑郁症的人就不会这么多。
刀不砍到自己身上,永远都会轻飘飘的一句话。
傅洛旭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当年知道傅姜不是傅家人,他们马上就找人,陆晚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当年他们没有找。
如今,也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他出现在陆晚面前一次,对陆晚也是一次伤害。
陆晚下楼,霍时越在车边等她。
“遇到傅洛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