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满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扭头在院子里找着小家伙的身影。
逡巡了片刻,也没听到小家伙奶呼呼的声音。
“团子还没起来吗?”
“还在睡呢。”
“那我去叫他起床。”
余晴音叫住她,“让他多睡会儿吧,小孩子多睡觉才长的高。”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去厨房看石榴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等她走后,余晴音赶紧来到顾远山的身边。
一脸忧愁,“怎么办?阿珩好像真的不行了······”
“儿媳妇说的?”
“没明说,但是,是这个意思。”
顾远山的眉头也染上了凝重之意。
他这个儿子,最是要强。
这些年来,他的事情那是一点儿不对着家里人说。
要不是这次被他们察觉出来不对,怕是要被他蒙在鼓里一辈子。
儿媳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也才二十六。
往后还有大几十年呢,可怎么办?
就是他忍得住,儿媳妇也不能守活寡啊。
离婚?
天呐,儿子难不成后半辈子要孤独终老了?
老头子越想越可怕。
余晴音也是心口发紧直难受,不停的懊悔自己当初不该——
顾山炮见老伴儿自责不已的样子,抬手揽上她的肩膀。
宽慰道,“老刘的儿子开了个澡堂子,过两天我带着他跟团子去洗个澡。”
“先看看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到时候好对症下药。”
“能行吗?”她抹了一把眼泪。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呜呜呜,老头子······”
她埋进老头儿的怀里伤心难过。
顾远山搂着她,抬手拍了拍,突然看到窗户那趴着一个人影。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子打了个激灵。
“好了好了,别哭了,儿媳妇趴窗户呢。”
“别一会儿让她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听到他说儿媳妇在看,余晴音背着身子拿起手绢擦拭掉眼角的泪。
顾珩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弯腰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的江小满。
那样子,不说做贼,那也绝对不像是干好事儿。
“干什么呢?”
“你爹好像把你妈惹哭了。”她压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