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曦抱着季婉然走出临水湾，怕被人看见，季婉然就一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直到坐上了车也不肯抬起来。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季婉然是今夜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还没缓过来，简云曦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到了别墅，他抱着她一路回到房间。

坐在床边，感受到怀里紧紧攥着他衣服的手，简云曦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季婉然的背，“乖，没事了。”

大概是从未这样哄过人，这个“乖”字就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然而季婉然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又有要掉下来的趋势。

她长这么大，今晚算是把前二十多年没流的泪都快流干了。

简云曦有些无措，想了想起身走进浴室，洗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又将毛巾覆在她哭得微微红肿的眼睛上。“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不好看。”

季婉然吸了吸鼻子反驳，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哭腔。

简云曦：“是是是，你最好看了，谁叫你是小仙女呢。”

季婉然听了脸一红，显然还记着她上回喝醉酒时在他面前胡言乱语说过的醉话。

“我就是小仙女。”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心底的委屈仿佛也消散了些。

见状，简云曦也松了口气，把冷掉的毛巾拿下来，重新洗过之后再拿出来给她敷在脸上。

“嗯，你是。”

如此敷衍的回答，季婉然也没再跟他计较，自己接过毛巾敷脸。

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哭了这么久，脸蛋一触碰到温热的湿毛巾就有刺痛的感觉传来。

简云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房间内的气氛很沉默。

许久，季婉然才出声问道，“今晚，你打了本特森，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