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几乎是顺着脊骨往下流，叶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赖妈妈，你留在外面，谁都不能放进来！”

赖妈妈憋了股火在心中，却不得不说：“是！”

院子里，林清微很是悠闲地拿着把剪刀修剪花草，并不理会向自己走来的叶氏，全当没有看见一般。

叶氏着急想知道林清微到底听说了多少，却也不敢随意开口问，就这么一直站着，动也不敢动，直到林清微修剪完所有的花草。

放下剪刀，林清微故作惊讶地捂着嘴：“哎呀，母亲来了，我都没看见，还以为是那个没眼色的下人站在这儿故意挡我的光呢。”

叶氏立刻侧身，显得有些拘谨，在她面前完全丧失了往日里趾高气昂，挑三拣四的勇气。

她不敢直接问，只好迂回地尬笑几声，说：“清微喜欢花啊，你若是喜欢，母亲让人多搬几盆到你院子来。”

“好啊。”林清微笑着回答，“女儿最喜欢红杏了，母亲有吗？”

红杏两个字的指代意义过于明显，叶氏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直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眼皮颤巍巍地，浑身都在发抖。

林清微在观察她的举动，看到她反应这样大之后忍不住想要冷笑。

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她说：“母亲别站着呀，不是有事要问我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毕竟，有些事......”

话没说完，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这更让叶氏恐惧。

她有些站不稳，用手撑着桌面才艰难地坐下来，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难看。

“母亲先代替瑶儿跟你道歉，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对，是她的错，她年纪太小很多事都不懂......”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叶氏自己也知道这些借口根本立不住脚。

她跟林清微之间没什么可以聊的话题，此时想要套近乎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