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长裙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半边白皙的脊背,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皮肤粉白粉白的,一掐一包水似的,估计是刚才自己折腾了一阵了,她纤细柔美的脖子出了汗,黏着几捋湿发,顺着她肩颈曲线垂落,洇湿了肩头的布料……
陆悍荇喉结无意识地滚动,走近了一些,两人就挤在这窄小的洗澡间里,周围热气氤氲,混着女儿香的甜香味勾人至极,他大脑一片混沌:“……怎么弄?”
宋娇娇稍侧过些头,抓起他一只粗糙的大掌,带着往她腰上放:“这里,你往上动一动,我够不着。”拉链不上不下的,拉拉不上,脱也脱不下来,把她手都累酸了。
陆悍荇僵硬着手脚又往前走了一步,裙子拉链精致小巧,他怕给捏坏了,一直收着力,又怕扯到她的肉,俯身垂头,瞧得仔细些。
“好像别住了。”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拂过她颈侧,宋娇娇觉得耳根发烫,“有东西扎我,你好好找找。”
陆悍荇从她发红的小巧耳垂挪开视线,僵滞地抬起胳膊,隔着衣服摩挲在她后背。
有东西扎她,本来是刺痛的,但现在被他粗糙有力的大掌一碰,激起一阵痒意。
“痒……”她拐着弯儿的一声酥麻入骨,陆悍荇的手骤然收紧,随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用了点力去碰,娇小姐顿时抽了口气,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疼……”她有点委屈,又拿了几分娇。“有根针。”
陆悍荇低哑的嗓音就在她耳后。
他抿紧唇线,喉结重重滚一下,干燥粗糙的指腹,贴在她的皮肤上,顺着她脊沟的曲线下滑,摸进裙子里侧,她娇嫩的皮肤很滑,比身上的裙子要绵软百倍。
他动作很迅速,宋娇娇几乎来不及反应,他就将针取了出来。
是根绣花针。
宋娇娇想起来,临行前,是继母帮她收拾的衣服,是有多恨她啊,恨不得她去死,心随之一空,眼泪也顺着滚了下来,从前跟继母关系有多好,多亲近,现在就有多恨。
她攥着拳头,身子微微发抖,脸色很不好看,厌恶之色特别明显,陆悍荇看在眼里,刺在心上,他碰她,她就觉得这么厌恶?明明之前还软软地往他怀里扑,是因为跟沈锦文和好了?……
到了晚上,宋娇娇坐在炕上,拿出了从邮局买回来的邮票跟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