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的娘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语气刻薄:“你这丫头咋这么没有人情味呢,都是街里街坊住着的,让你捎一捆柴火,你也好意思张嘴要口粮,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街坊邻居谁家没有个用人的时候,怎么就你不懂一点人事呢。
真当我求着让你们捎柴火是吧,我还不稀罕呢!村子里谁不嫌你们晦气,生怕多说一句话染上倒霉气,都把长辈克死了,怎么还有脸活着呢!”
“娘!别说了。”王招娣慌乱阻止。
“说!让你娘大声说呗!”宋娇娇直接被气出冷笑,“真是小刀剌屁股,给我开了眼了!头一次见把占人家便宜说的这么高尚的!
我男人才给你家劈过柴,不就少帮忙捎这一次柴火,你就不快活了,你闺女整天来我家蹭饭,我们说什么了吗?可你倒好,张口闭口封建迷信,继续说呗,要不要我去找老支书借个大喇叭给你用?我倒要看看,举报到公安局,警察来不来抓你们去农场改造!”
宋娇娇气场很足,说话也没跟她客气。
到底是自己理亏,对方看起来又是个硬茬子,王招娣的娘转头把气撒到自己闺女身上,她一把揪住王招娣的耳朵,急赤白脸骂道:“还不嫌丢人,给我滚家里老老实实嫁人,以后不许跟这家人来往,别让晦气沾到你!”
门砰的一下被关上。
宋娇娇得意地做了个鬼脸,转头垫脚拍了拍陆悍荇的肩膀,“别怕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陆悍荇眼神复杂,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胳膊突然被挽住。
宋娇娇惨兮兮地说:“先回家,我都快要饿死啦。”
事实证明,人在很饿的情况下,即使面坨了,也觉得很美味。
她吃的太急,等到反应过来,一不小心吃多了。
“好撑啊。”她打了个饱嗝。
“你去院子里溜达一会,锅碗我来刷。”说着,陆悍荇就接过她的碗,往灶房去了。
宋娇娇托着腮,看着男人的背影,只觉得做家务的男人真帅气。
吃完了饭,开始紧锣密鼓的制作工作。
三百串冰糖葫芦,每串八颗,清洗、去核、削竹签子、熬制糖稀,工程量不小,忙活了半天,完成了三分之一,冰糖的存货没了,明天得去供销社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