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皱起眉头,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饭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说,把你儿子关起来是因为他行事作风不正派,我这个村支书有权利先把他扣押起来,至于你说有人故意害他……”
他话音一顿,冲着站在旁边的生产队副队长王建军沉声道:“去把昨晚值班的人喊过来。”
两个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个瘦黑的说:“报告老支书,昨晚是我俩守的夜,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投蛇。”
“这下子你相信了吧?”老支书抽了口烟。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在包庇?”刘娟恶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狗屁村支书!我呸!一村子男盗女娼,鸡鸣狗盗的玩意!
我儿子从小就老实懂事,他会作风不正派?简直笑话!还不是被你们村姓宋的贱人勾引的!自己长得不安于室,怪得了别人?”
宋娇娇本来没想现在出头的,但对方说话太难听,“真是狗咬叫花子,畜生也欺人!你儿子什么狗德行,还用得着别人说?
但凡去城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他吃喝嫖赌,欺男霸女,名声早就是粪坑里的石头,臭坏了!要不然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连个媳妇都讨不着,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助纣为虐的亲娘?”开放前夕,社会成分正在经历大洗盘,各种矛盾冲突越发尖锐,犯罪率绝无仅有的高,83年第一次严打时期,光抓获的犯罪分子就有一百多万人。
其中像赵向东这种二代,仗着家里的权势,无法无天的,大有人在。
被赵向东嚯嚯的好姑娘不知凡几,不管怎样,她都得把赵向东送进监狱,要不然留在这,按照他们一家睚眦必报的性子,对她的人身安全,也是极大的隐患。
听到讥讽,刘娟愤然看过去,对上一张好看到离谱的脸,吃了一惊,乡下还有这种绝色?
她最烦这种年轻漂亮的了,只会勾引她儿子,“你个小骚货……”
“你儿子的伤,”李儒章突然出声打断,“就是看着严重,实际没啥大事,我开几剂中药,他卧床修养几日就好了。”刘娟腮帮子上的肥肉气得抽搐,恨恨瞪着李儒章,“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叫没事?我命令你立刻,马上,让我儿子醒过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李儒章平时给村民看病,都是慈眉善目的,但不代表他没脾气,这女人说话太不尊重人,让人十分生气,“既然你这么不相信老朽的医术,那就另寻高明吧。”
说完,他背上药箱子,往外走,人群自动自发让开一条路。
刘娟一看傻了眼,这乡下的土郎中居然敢冲她甩脸子?真是反了反了!“你不许走,你给我站住!治不好我儿子,你哪里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