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答应我,不能太凶哦。”她勾住他的一根小手指,娇滴滴地晃了晃。
陆悍荇偏头,轻咳一声,娇小姐看着他的眼神,娇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似的,让人根本招架不住,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宋娇娇跟陆悍荇离开,胡大丫看向站在一边的王金凤,“平安怎么掉河里的?”
王金凤眨眨眼,“他脚滑掉进去的。”胡大丫背上自己装满柴禾的背篓,转身离开,“最好是这样。”
王金凤看着胡大丫的背影,在心里骂了句扫把星,想了想,朝着陆家的方向走去。
宋娇娇回到家的时候,看着陆平安乖乖地站在门口罚站,心中不忍,不过终究是没说什么,直接进了西屋,一边缝着衣服,一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奇怪的是,陆悍荇并没有上来就教育平安,而是堆了点柴禾,在院子里劈起柴来。
他高高的举起斧头,重重落下,发出砰砰的巨大声音,木头碎屑漫天飞舞,虽说脸上的表情是波澜不惊的,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凶。
尤其对于年纪小小的陆平安来说,更是无言的煎熬,直接给个痛快,有时候其实挺好的,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才更折磨人。看着小家伙孤零零站在那,特别可怜,宋娇娇摸着小奶狗的头,“富贵啊,不许乱咬东西,犯了错要跟妈妈道歉的哦。”
“富贵”是陆平安起的,她觉得还挺好听,就顺着叫了,富贵好像也挺喜欢自己的名字,汪汪叫了两声,钻进一堆碎布头里,撒起了欢。
陆平安听到嫂嫂的声音,犹豫了一会,挪动着小短腿,来到陆悍荇身边,“锅锅,我错了。”
陆悍荇正在灶房里堆柴禾,闻言侧目看着他,“哪里错了?”
“平安不该偷跑出去,也不该不听嫂嫂的话,随便下水。”陆平安耷拉着小脑到检讨。
“你看看你把你嫂嫂吓成什么样了?”陆悍荇语气蛮凶,“我平时怎么叮嘱你的?让你好好听你嫂嫂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
他越说越生气,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烧火棍,“趴凳子上,把屁股给我撅起来!”
如果不是娇小姐足够警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陆平安可是养母拿命换到这世界上的,是留给陆老爹唯一的血脉,但凡陆平安出点什么事,他就算是死几万次,都不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