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摸了摸小尾巴一样的陆平安,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笑容腼腆的胡大丫,随后将视线落在陆远山身上,他拄着拐杖站在堂屋门口,暖烘烘的光线从他身后透了出来。
夜晚回家的时候,有一盏为你而留的灯,这大概就是家人的意义吧。
这时,王夏荷担忧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感性,“咱们在家好歹还有口热乎饭吃,就是不知道阿荇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吃的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也没有个信递回来。”
话音落,院子里响起富贵的叫声,小家伙个头不大,俨然已经成为看门的一把好手。
邮递员朝院子里探了探头,“宋娇娇,有你的信。”
王夏荷高兴地拍了拍手,“是不是阿荇写信回来了!”
听着王夏荷声音里的开心,宋娇娇却有些汗颜。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她白天忙的脚不沾地,到了晚上得争分夺秒复习功课,几乎倒头就睡。
其实说是预习更为准确些,她现在完全就是零基础自学高中知识,语文和英语等偏文科的科目还好些,她现在脑子特别好使,就跟新的一样,不说过目不忘嘛,反正多看几遍都能倒背如流,就是数学等理科科目有些难搞,啃起来简直寸步难行。
她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在解数学题。
所以除了陆悍荇刚走的那会,她特别不适应,特别想他之外,后来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倒是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陆悍荇信都寄过来两封了,宋娇娇还没想好要不要回信。
吃过了饭,宋娇娇又照例给陆平安讲完睡前故事,等夜晚安静下来,才终于轮到属于她自己的时间。
陆悍荇写来的信,都是些小事,譬如他沿途经过什么地方,见到了什么山川湖海,就连晚上赶路的时候,遇到一只拦路的狐狸,也得写下来只会她一声。她倒是没有料到,往日里沉默寡言,她稍微撩拨一下,就会耳朵通红的汉子,一旦分别,竟会有这样细腻缠人的一面。
信中的字虽然不多,但也可见对她的挂念,尤其是开头的几个字,永远都是:挚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