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悍荇下午时提过要她“赔罪”,但直至这么晚了,他也没什么动静,叫宋娇娇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就好似随口一说。
不过就他刚回家,将她压在炕上的那股劲头,她倒也并没有天真地以为可以糊弄过去。
他虽然不愿意真刀真枪的动她,但到底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又是个没经历过事的,精力旺盛,就算寺庙里的活佛在世,也得过欲念这一关,他怎么可能不想,不贪,要不然怎么前世每次休假回家,他都把她往死里折腾,真是把床都折腾坏了好几张。
她检查完灶房里的火,确保没有危险,就回到了睡觉的西屋。
火炕烧的热烘烘的,都是用他劈的柴禾烧的,一整个下午,他劈的柴禾都快堆成小山一样高了,估摸着家里未来的大半个月,都不用为此发愁。
他劈柴的时候,力气又大又狠,斧头敲的铛铛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火气多么重。
可此时烛光照在他脸上,又好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他若是直接扑上来,宋娇娇还觉得自在些,他这样如老僧入定一般,无动于衷,宋娇娇反而惴惴不安,有种头顶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的紧张。
她压下心头一团乱麻,拿着换洗衣服,转身进了洗澡间。
她的第六感果然是准的。
当她泡进浴桶里,陆悍荇推开门,迈步走了进来。
水雾缭绕,人影绰绰。
宋娇娇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抬手环住了自己。
他一言不发地开始脱上衣。
宋娇娇紧张地抿了下嘴。
这才明白,他从下午开始,就一直闷不吭声劈柴是在等什么。
是在等她被堵在浴房里,无处可去的这一刻。
冬天的洗澡水烧的热,热气氤氲,宋娇娇坐在浴桶里,锁骨往下都浸在水里,眼角眉梢染着湿意,盘在脑后的头发散开几缕,乌黑柔顺的长发飘在水面,冰肌玉骨,瞧着仿若水中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