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红玉心脏嘎登一跳,扭头就要往外跑,因为过于紧张慌乱,拉门闩拉了三次都没拉开。
“娘,我来帮你。”
耳边传来一道热气,渗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王光耀轻轻一抽,就把门闩拽出来扔到了地上。
他握住胡红玉发颤的手,“娘,你脖子上戴着的这块玉,是不是偷的陆悍荇的?”
去道歉,总得有投名状。
胡红玉眼神游移,“娘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王光耀可不想听她叽歪,温柔且冷漠地说:“给我。”
胡红玉即使再互情不愿,也只得把脖子上挂着的玉摘了下来。
王光耀视线落了上去。他有次听胡红玉跟王冬宝说过,当年陆远山把受伤昏迷的陆悍荇从狼窝里救出来,陆悍荇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胡红玉趁人不备,把玉偷了回来,自己戴着。
他将其捏在指尖,触手生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陆悍荇不是个因为不祥,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狼孩吗?怎么会贴身佩戴如此贵重的宝物?
外头传来了锁链哗哗作响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沉思。
陆悍荇正准备把老王家的大门锁起来,门突然被从里边打开了。
他感受到一道阴晦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表弟?”
陆悍荇微挑眉,看着王光耀,“你这是劳改回来了?既然接受完了教育,那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我会的,表哥。”
最后两个字,王光耀咬字极狠。
有把自己的表弟送进监狱的表哥吗?
不过没关系,他回来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单纯的男孩了。
陆悍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后将视线,投到王光耀身后的胡红玉身上,满是警告。
宋娇娇上前,跟陆悍荇站在一起,也看向胡红玉,畏畏缩缩的,就跟很怕王光耀一样,“舅妈这是又演哪一出呢?”
胡红玉一对上宋娇娇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就气得失去理智,如果不是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他们家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人人喊打,如同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