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宋娇娇拒绝。陈清直接挽住宋娇娇的胳膊,将人往屋里头推,背地里的的眼风将宋娇娇的面部表情,细细观察了一番。
应该没怀疑吧?
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有些疑惑。
按照她昨晚的熏香用量,宋娇娇至少应该睡到今天傍晚才对,怎么这会就醒了?
难不成之前有人给宋娇娇用过,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但是这可是她陈家绝学啊,传女不传男,传到她这一辈,且还活在世上的只有她一人……不对,还有她那个生死未卜、不知下落的姐姐……姐姐啊是你吗……
与此同时,太阳都偏西了,钢铁厂的工人们才终于被允许休息十来分钟,吃几口干粮垫垫肚子。不同于往日说说笑笑的苦中作乐,今天的码头显得格外安静。
静得甚至能听到工人们啃咬硬邦邦的干粮饼子发出的嘎嘣嘎嘣声。
他们宛如工厂里没有生机,只知道重复的机器一般,一张张布满风霜的脸,此刻漫着低迷的灰败之气。
因为今天又到了装船的日子,每隔几天,巨大的货轮就会停靠在黑水镇的码头,有的是从北方过来,有的货轮上甚至会下来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
那些外国人更拿他们不当人,稍微不顺他们心意,长着倒刺的鞭子就挥了下来。
所以大家都不乐意跟船。
眼见着舔着大肚子,挥着长鞭子的领班摇摇晃晃地从值班室出来,所有工人都觉得皮一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减小自己的存在感。领班看着一个个又黑又瘦的水猴子,嗤笑一声。
他往左走了两步,忽而又抬起鞭子,指向最右方缩在角落的两个可怜虫,“你们两个!对!说的就是你们,别看别人,跟我过来搬货上船。”
噗通一声,被选中的汉子刚想起身,就因为腿软,跌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