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捂着受伤的胳膊,疼的满脸狰狞。
一把抽出别在腰后的砍刀,猛的朝着黑瘦汉子劈下,“垃圾一样的臭虫,敢反抗我,我让你死!”
黑瘦汉子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刀,狼狈地摔在码放成山的木箱上。
锋利的刀刃在木头箱子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缩在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小丫头,满脸泪痕,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悲伤。
黑瘦男人背上腿上全都是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染红了领班的双眼,他猖獗一笑,高高地举着刀,猛的朝着黑瘦汉子的脖子砍下。
空气中回荡着领班残忍的笑声,“你一家老小马上就能下去陪你了!都去死!”
千钧一发之际,领班举着刀的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剧痛袭来,疼的他连刀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谁!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领班警惕地环视四周,眼睛里满是恐惧。
蹬!蹬!蹬!
极缓且极稳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里,一个身躯高大,面容冷酷刚毅的男人,走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仓库的大门都是关上的,而这个男人却仿佛凭空出现,尤其是那双眼睛,饶是手中鲜血无数的领班都被狠狠震慑住了。
那是一种刻在生物骨髓里的,弱者对强者的恐惧,和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奴性。
领班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下跪求饶的本能。
他咬着牙根,瞪大了眼,色厉内荏道:“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
凭空出现的男人终于说话了,是一把低沉到极致的好嗓子,无形的压迫感像弥天大网一样收拢,包裹,直到完成对猎物最后的绞杀。
“当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