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听了十分不服气,他可是报社的老人,又被宋娇娇当众驳了面子,就完全演变成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不就是几篇关于妇女解放的文章,谁写不出来,至于被夸成这样嘛。”
房间里原本就安静,虽然他嘀咕的声音不大,但是该听到的人也都听的差不多了。
主编端起白瓷的茶缸子,吸噜着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呸的一声吐掉茶沫子,这才半撩起眼皮看向说话的男人。
“她发的文章,确实还存在一些小问题,但她才来报社多久,她成长的速度有多快,是大家伙都如目共睹的。好,既然你有不同的意见,那我可得把你的文章单独找出来,给所有人都看一下你的大作。”
结果翻出来一看,都是些老掉牙的题材不说,内容还都是东拼西凑以往的报道。
“啪”的一下,主编将稿子扔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怒声道:“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这周你要是再拿不出东西来,就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男同事顿时缩起了脖子,连连保证以后一定改。
而组会开到一半,钱包差点被偷了的那位母亲,找来了报社,还带了一面锦旗,主编当着大家伙的面,又把宋娇娇夸了一顿。一切都结束后,宋娇娇带着锦旗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这半年多以来,她收到的锦旗不少,已经在抽屉里摞了厚厚的一层,其中,最底下的那一面,被工工整整地放在盒子里。
她温柔地摸了上去,像是抚摸着毕生的情人,眼神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整个人都沐浴着一层平静的柔光。
跟过来的阮明珠,看到宋娇娇这幅模样,心里再次萌生出一股子酸涩之情。
作为娇娇的好友,她亲眼见证了娇娇这一年多的状态有多糟糕。
在那个边陲小镇的清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太多细节。
她只知道,娇娇被解救出来后,大脑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创伤,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她险些以为娇娇再也醒不过来了,是医生教了她一个办法,让她在娇娇耳朵多说一些她放不下的事情。娇娇放不下的,还能是谁?还有谁呢?
当然是那个爱娇娇如命的陆悍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