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是状元，敬酒的人自然不会少，就连皇上也连着敬了三杯，看他那样就是平日里没有碰过酒的人，能挡的我都挡了，圣上的酒实在是推拒不得，就成了这样了，我平日里虽然少喝，但是也不至于一点酒量都没有，倒是比你大哥好一点，你快把人扶进去，给他煮一碗醒酒茶吧。”

说着，柳长亭便要回去，颜书桃看着他踉跄的步子，身边好似没有其他人。

“等等，你身边伺候的人呢？”颜书桃问道。

柳长亭盯着她看，笑了一声，“殿试自然不比平时，是不能带伺候的人进去的，我刚从宫宴上出来，不过你那位柏大哥，现在也喝了不少酒，好像被太后和皇上留在宫里了。”柳长亭说完，才反应过来，“瞧我，胡说八道的，只是在宫宴上看见也一位长得和柏兄容貌相似的人，柏兄和你白天都一起去看了游街，哪里会出现在宫里。”

“我都知道。”颜书桃直接开口，“他进宫的事，我知道，那里以前也是他家，住一晚也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不如你今晚和大哥将就一晚？”

柳长亭面色一顿，深邃的黑眸多了几分不自然，听见颜书桃留自己，又想到柏明轩不在，便点头应了下来。

“多谢。”

颜书桃这才和他一起，扶着颜承瑞一起进了房间，又给他收拾了一个软榻出来，让他在上面将就一晚。

末了，又给两人断了醒酒茶，端来了洗漱的水，让两人收拾好便出去了。

“颜书桃！”在她出门的前一刻，柳长亭叫住了她，颜书桃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他，“柳大哥，天色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若我和妹妹一样对你，我脱了那柳家的身份，你...”

“柳大哥，事实无绝对，尚未发生的事，我没办法回答你。”颜书桃打断他，“现在你可是探花郎，前程似锦，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如做自己，顺从自己的心意走，我的心不在这，将来会落在哪，我也不知道，你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从柳云欢回来的那日开始，有意无意提起柳长亭这位兄长开始，颜书桃便捕捉到了一思不对劲。

明明两人从未见过，可却有一丝丝对彼此熟悉的错觉。

柳长亭愣住，黑暗中的他，眨了眨双眸，居然有些酸涩。

颜书桃朝他点了点头，“柳大哥，早些休息。”

柳长亭捏了捏手心的荷包，面上多了几分不甘，柏明轩身份尊贵又如何，自己以后也并非不会站到他那个位置，人现在不属于自己，以后迟早也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