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颜书桃，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此刻显得格外认真。

“你明知道我的心思。”柳长亭也并没有拐弯抹角，“一直避而不见，是因为柏明轩吧？”

他顿了顿，似乎又觉得过于唐突，“柏明轩此人，才华横溢，品行端正，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可偏偏人家的身份是极为贵胄，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安心交付下半辈子的人，就算是你大哥，未必也能答应。”

柳长亭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或许，你觉得我的话过于直白，但道理你应该都明白，并非我强词夺理，何况我与你，比柏明和你认识的时间，更早。”

颜书桃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很快的又恢复了镇定。

她从未想过，柳长亭会这么直白的对她表白心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真的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晚的话，他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按照柳长亭的意思是，他以前和自己是认识？

她不是原主，在原主的记忆里，大多数都是在内宅练习女工和冉夫人的谩骂不满，很少外出，更别说和男子有亲密的接触了。

“我，不记得了。”颜书桃把原主的记忆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关于柳长亭这个人的任何记忆，才缓缓开口。

柳长亭面色一白，表情却又好像早就已经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

“那时，你年纪还小，不记得很正常。”柳长亭并没有纠结这一点，“只是我本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上次云欢被你救了起来，我让人去调查了一番，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冉家以前的女儿，是我当年见到的那个小丫头，而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长成了个大姑娘了。”

颜书桃面上毫无波澜，心底早已经开始翻涌。

什么意思？

柳长亭和以前的冉书桃还真的有关系，还见过面？

小时候的事，自己的记忆里怎么一点都没有？

难怪，难怪，自己明明和柳长亭并没有见过面，柳长亭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透着不一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