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嫁一个身份有多尊贵的人,只是那个人是柏明轩罢了。
“小侯爷,若是我当初知道柏明轩的身份是如此尊贵的,那我大概也会躲得远远的,而你,在我救你的那一刻,便看见了你身上的龙纹玉佩,你的身份显而易见,闫小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渔女呢?”
闫晨铭抿唇,紧握着拳,“不管你如何说,我是不会将你放回去的,你以后只会是我侯府的夫人,柏明轩能给你的,我同样也可以给你,日久生情的多了去了,我不逼你,日子久了你自然也就想开了,柏明轩身份贵胄,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背后还有太后撑腰,皇上既想要拉拢他,又心里忌惮他,你以为赐婚的圣旨是怎么来的,我不过是拿猜中了皇上的心思,他最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你和我成婚后,皇上便会给他赐婚,盛家受清河郡战乱的牵连,已经比以前差了一大截,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这样,盛家的嫡女也是配得上柏明轩的,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良配,桃儿,你就不要再想了,明日是你选的良辰吉日,我已让人准备了给你的婚服,明日咱们同样可以拜堂成亲,现在委屈你了,等事情成了定局,回去之后,我再给你重新补办一场更隆重的。”
颜书桃低着头,任由他怎么说,也没有再开口。
想让自己嫁给他,不可能。
可眼下,她被人绑在这里,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睡前换的衣服,连个朱钗都没有,她想挣脱还真的是得费些力气。
“你好好歇着,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等会我便让喜婆进来伺候你洗漱。”闫晨铭也不逼她,只要人在自己手里,以后便有的是时间。
从房间里出来,文竹便迎了上来,“小侯爷,颜家这会儿还没有发现颜姑娘不见了呢,不过咱们的兄弟到底还是惊动了淮王的人,淮王的人以为咱们是刺客,正在加强守备,咱们也有几个弟兄受了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一提,拜堂的东西,属下已经让人都准备齐全了,这个小院子怕是要委屈了咱们夫人了,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回去了京城,咱们再大操大办,属下要恭喜侯爷,终于得偿所愿了。”
“回去重赏。”闫晨铭心满意足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让咱们的人还是不能放松戒备,柏明轩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好糊弄的。”
“是,属下一定让人都好好盯着,不出意思差错。”
闫晨铭的确是让自己的座驾和赐婚的圣旨一起从京城出来的,不过他是故意的。
故意和皇上打了一个赌,看他能不能把颜书桃从柏明轩的手里抢过来,现在看来自己赢了。
颜书桃看着被绑定结实的布条,恼怒的不行,这闫晨铭从哪里学来绑人的手法,竟然知道用布条绑人,不容易伤人还不容易让人解开。
闫晨铭怎么逃过柏明轩的眼线,直接来平安镇的,现在她没时间多想,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现在要是还不能回去,喜婆就该发现自己失踪了,他应该会发疯吧。
颜书桃来不及细想,自己得赶紧想法子才行,布条虽然不容易挣脱,可用火烧不就行了。
她斜眼看向一旁燃着的蜡烛,从床上蛄蛹着过去,颜书桃好不容易爬过去了,才发现自己够不着烛台。
她恼怒的瞪了眼桌上的烛台,艰难的爬了起来,她发誓以后她一定要让闫晨铭也受一回这样的苦。
好不容易爬上桌台,颜书桃已经累的不行了,等她把布条烧断,手腕上也都被烧红了一片,等脚上的布条都解开了,颜书桃这才打量起了房间内的陈设,和婚房没有区别。
若不是怕惊动外面的人,她就该放一把火,将这里都烧了。
只是现在出去,是个麻烦事,外面肯定有不少暗卫守着,现在可要怎么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