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乔怀希听到她们的争吵,立刻冷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就算把那些东西卖了,你以为就能还清债务吗?”
只有他知道,他们的家早已成了空壳。
早在几个月前,乔正荣就背着薜静芝把家里的房产证偷偷拿去借了贷款。
一部分帮他还赌债,一部分由乔正荣自己拿去享受,现在早就挥霍一空。
连房子都没了,那些装在房子里的东西又顶什么用?!
想着,他眼中露出一抹狠色,上车碰的甩上车门,扔下薜静芝母女就自己开车走了。
他在后视镜里朝薜静芝和乔宝怡看了一眼,开出法院的停车场后,就直接拐上高速,朝所会驰去。
他现在十分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缓解。
以往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真要要离他远去了,他当上新恒二世祖的美梦,也彻底破灭。
到达会所之后,他就占了个包间进去喝闷酒,直到寂静的究竟里响起推门声,一道熟悉的声音跟着从背后传来。
“乔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乔怀希回头,就看到郭亦扬拥着一个女人走进来。
他朝那女人仔细看了一眼,不是江绵绵是谁?
乔怀希把怀中的酒倒进喉咙,回过头语气淡淡的道:“你们来做什么?”
他和郭亦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根本就没拿彼此当过朋友,现在他落魄了,连跟他合作的资格都没有,他除了来笑话他还能是什么?
郭亦扬挑眉,好似没看出乔怀希不欢迎他,松开江绵绵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你爸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不就是收回新恒的股份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知道乔怀希一直想当上新恒的太子爷,但这个梦想地一直没实现,到现在连新恒的职员都算不上,他心里一定别提多不甘吧!
乔怀希虽然故作沉稳,但到底还是年轻,听到有人把自己最在意的事说出来,立刻用力把杯子放回桌面。
“乔思远欺人太甚!她凭什么收回我爸对新恒的控股权?当初公司起步的时候,他也是出过力的!”
他并不知道,这是陆锦铭代替乔思远作出的决定。
郭亦扬自然知道他心里不服,却煽风点火的道:“你也别太难过,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明明公司当初是你爸跟乔长兴一起做起来的,最后他成了公司的董事长,你爸却只是个副理,连陆锦铭这个外人在公司都比你爸的权力大,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这些话无疑是在乔怀希伤口上撒盐,他用力把杯子甩出去,砸了个粉碎。
“凭什么?我跟我爸对新恒也是有贡献的,现在乔思远拿十几万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当我们是叫花子吗?”
虽然收回股权,但赔偿还是要给的,不过只能按新恒最初上市的股价来赔付。看时机差不多了,郭亦扬朝江绵绵使了个眼色,让她接着往下说。
江绵绵会意,走过来给乔怀希重新拿了个酒杯,道:“乔少,你现在的心情我最能理解,当初陆锦铭跟我在一起时,也是个身无分文的寒门子弟,可有了乔思远之后,他就对我没有一丝留恋了,现在我的白血病已经到晚期,他却对我不理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