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召汐都快睡着了,听到动静赶紧起身朝外看,便见汽车上踉踉跄跄走下来一个人,正是朱正先。
她眉头轻轻一皱,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朱正先被她扶着走到沙发上坐下,阿姨赶紧端了碗醒酒茶过来,让吴召汐喂着他喝下。
过了好一会儿,朱正先终于恢复了些清明,靠在沙发上用手抚着额,声音含糊的道:“你怎么还坐在这?去睡吧。”
吴召汐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心里就不舒服,压着脾气道:“哪里睡得着,本来等你回来想商量些事,现在这样子还怎么说?”
朱正先立刻有些不耐烦。
粗声粗气道:“有事你就说嘛,我又不是聋了听不见。”
吴召汐斟酌了下,道:“今天下午沈君越来了,误会彬彬对姚家女儿做了些不好的事,要把这件事情开诚布公的处理。”
朱正先这才愣了下,把昏沉沉的脑袋抬起来。
“彬彬对姚家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
鉴于性别原因,吴召汐还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女儿,还是咬牙道:“沈少说,彬彬唆使人对姚家女儿下药,还被许多人看见了,最后送到医院才治好的。”
朱正先大约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反应了会儿才明白她说的话,刹时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这个混账东西!养了她二十几年,好的不学就学会这个了!把她给我叫下来,我要打断她的腿!”
吴召汐更是焦急,焦灼的看着他道:“现在是打她的时候吗?阿远说昨天晚上她也在场,彬彬自己也被人下药了的,如果不是有人护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说到底,咱家女儿也吃亏了,怎么能怪她!”
朱正先没想到自己才在外面轻松了一会儿,回来就有这么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他摇了摇空空如也的脑袋,习惯性的道:“那该怎么办?不如告诉大哥和二哥,问问他们该怎么处理?”
吴召汐都不知拿什么话来骂他。
结婚二十多年,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这个男人就把大哥二哥搬出来。
她心灰意冷的望着他,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出来。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再想想要怎么跟大哥他们商量。”
听到这话,朱正先当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上楼去了。
吴召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含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沧桑的漠然。
看来,这次只有她能维护彬彬了。
姚家财大势大,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况且沈君越下午来的时候也说过,关于这件事必须给姚家一个交待。
如果不能替朱彬彬洗脱嫌疑,姚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即便不会明着整她,暗地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