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一脸冰霜，抱胸坐在沙发另一角，没有搭理韩刚的意思。

“咳。”清了清嗓子，见蝴蝶一动不动，连个白眼都没有。

韩刚讪笑着问道：“蝴蝶啊，无情肩上的伤怎么回事？”

虽然明确表明，自己已经退役，早已不再管那里面的事，但是事关昔日下属，韩刚还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你还说。”蝴蝶怒气冲冲道：“要不是因为无情受伤，我会把任务交给你吗？”

“我们都知道你已经没有那个志向了，但是无情的伤你也看到的，那伤没一段时间根本好不起来。”

韩刚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那伤口我刚才瞄了一眼，应该是刀伤，回去我就配药给你们送来。”

“怪不得，我刚才看无情有点使不上力。”

听到韩刚的嘀咕，蝴蝶豁然起身，复杂的看着韩刚。

“要不是因为你临时退役，我们会受到这种待遇吗？”

闻言，韩刚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蝴蝶。

蝴蝶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刚，美眸中是蓄势待发的泪水，只是眼眶始终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而扑簌落下。

“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不想埋怨你，但是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你临时退役，无情也不会受伤。”

“你是逍遥快活了，心里舒服了。”蝴蝶边说边褪去外衣，“你要为逝者赎罪，那我们这些活着的呢？”

白皙的锁骨下，清晰的红痕，就像是重锤一样，狠狠的敲击在韩刚的心头。

“怎么会？”韩刚呼吸一紧。

对于蝴蝶和无情的身手，没有比韩刚再了解的更清楚的。

二女联手，虽然不能直闯西域，但是捣毁西域一座城市的防御不是问题。

韩刚抬头，猩红的目光直视蝴蝶，“是谁？”

拢上自己的外衣，蝴蝶抹去眼角的泪水，凄凉笑道：“告诉你，你就会变成以前的你么？”

韩刚张嘴，很想说‘我能’，但是当他开口后，却发现自己哑然失声。

他……不能！

“你走吧。”蝴蝶转过身，是看也不再看韩刚一眼，“你也说了，你已经退役，不再是我们的老大。”

“既然你想过自己的日子，那我们……放你走！”

久久后，韩刚挪动着僵硬的身子起身，他很想安慰蝴蝶，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

转身，一步踏出，便是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