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晏越说，语气越冷，他质问道：“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

“难道你还觉得，可以再把他们签给别人，要个同样价格？”韩刚反问道。

秦海晏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可能？”

韩刚好笑的摇了摇头，语气讽刺道：“看来你这个老板当的一点没威信了。”

“你什么意思？”

秦海晏额头青筋乱跳，按在办公桌上的手，也是白骨森森，如果不是顾忌什么，他现在就想一拳砸在韩刚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上。

“大概你该打个电话问问廖青，监察部门来时，艺人们都说了什么。”韩刚耸肩道。

一句话，让秦海晏满腔怒火到达怒气值顶端后，又及时停下。

他狐疑的看着韩刚，本心底是有些不信韩刚的鬼话，但为了以防万一，这通电话还是拨了出去。

一通电话时间不长，等秦海晏听到廖青说，艺人要举报他欺诈时，他脑袋一阵轰鸣。

虽然不了解娱乐圈的规则，但是被举报欺诈的罪名，从商业角度来看，如果成功，那么这些艺人他别想在指使了！

也就是说……以前花的那些钱，全特么打水漂了？

秦海晏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他踉跄坐在老板椅上，一脸灰败，哪里还有刚才丁点大老板该有的模样。

久久沉默后，秦海晏嘶哑出声：“我签。”

“爽快。”韩刚赞赏道。

而秦海晏，只剩下苦笑。

知诺等人的签约被韩刚要了回去，秦氏也得此能喘息一阵。合同签完，韩刚吹着口哨离开，而秦海晏，坐在老板椅上，一下子似是苍老了好几岁。

直到夜幕西垂，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叮叮当当’摔打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咆哮声：“东方龙，你个狗东西！”

哪怕是拿到一笔钱，秦海晏的公司能苟延残喘一阵，但是在那些已经签合同的芯片客户，不断讨债中，分崩离析也只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