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面和地上，随处可见涂鸦图案，户外探险者来到此地，用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已经来过。简单的意思就是：本人到此一游。

刚上二楼，金属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得更仔细，还在楼上，可这座厂房一共才4楼。我贴着墙角没敢再上去，我悄悄拿出手机，想查看伍军有没有给我发短信。

该死，这里没信号！

看着手机显示着2G网，而且信号格只有一格，我的内心很崩溃。我与增援人员失去了联系，伍军给我打电话，发现打不通肯定会更着急，到时候一大批警察包围废弃工厂，就算里边有犯罪嫌疑人，肯定也会想法设法跑掉了。

“九哥您放心，这批货很纯，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出现问题。刚才我找了几个小弟亲自试了，爽得飘飘欲仙，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楼上有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悄悄探出头往楼上望去，只看到一点零星火光，像萤火虫一样忽上忽下，再仔细一看，这哪是萤火虫，而是香烟点燃后的火光。

“对对对，明天上午，这批货就可以流入市场。九哥您放心，只要敢挡我们财路的，管他是谁，就算是警察，我也会把他给做掉。今天上午有一对情侣跑到我们这儿来，不知道要干什么，被我给做掉了。”

我瞪大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被做掉了……

他是说，他把叶胜和徐子炎给杀了？

我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前几天我们还在一块儿办案，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我感觉我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就像那天逮捕寡蛋时，总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我面无表情，将手机放进口袋。摸出纸片刀，组装完成，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