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个小时，我实在撑不住，于是让徐子炎休息一会儿，我自己也去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叫我，我才从睡梦中苏醒。眼前的人不是潘悦可，而是伍军。

“伍队，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徐子炎醒了，就来看看。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一直守在这儿。”

我起身看向病床，徐子炎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另外一位女民警正在喂她吃米粥。应她的要求，我们还没告诉她的父母这件事，徐子炎不想让二老担心。

“伍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讨论。”

伍军应了一声，我和他一起来到医院走廊。

“你不抽烟吧？”

我摇着头，“高中学过，没学会。我不习惯那种味道，感觉会让我呼吸不顺。”

“没学会是好事，抽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伍军自己这样说，手却很诚实的从裤兜摸出一包5元的廉价香烟和打火机。

“我是老烟鬼了，从片警转到刑警后，就染上了抽烟的坏习惯。第一次跟着我的师傅出警就遇到室内杀人案，现场非常惨烈，死者被她的丈夫砍得面目全非，四肢东一块儿，西一块儿，我们还在下水道找到了一个手掌。”

说着，伍军点燃了烟深吸了口，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因为我闻不惯烟的味道。

“当片警时，我处理的案子通常是街区小矛盾、混混打架、钱包被偷……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尸体，被吓得够呛，跑到外边吐了一顿。我的师傅给我递了根烟，我毫不犹豫的接过，学着他的样子抽了几口，感觉胃好多了。从那以后，我便染上了抽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