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感觉都挺可怕的。
这是一次没有尊严的社工游戏。
我和单挑哥兵分两路,从不同的两栋住院大楼开始调查。
住院大楼一共有17层,我打算从最顶层开始寻找。
排队等候电梯的和排队挂号的人一样多,就算有六台电梯,依然不足以让病人和病人亲属很流畅的上下楼。
我听到前边的人打电话说:“医院让我们尽快补交费用,否则就会中断药物。都已经花了四十多万,何时是个头啊。唉,我准备把房子卖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痛死啊。”
我听到后边的人跟旁人说:“我的孩子才3岁,患上脑肿瘤。我们当地县城的医生说我的孩子没救了,到了这儿,医生说还有希望能够治疗,可是需要花费不少的费用。”
生前再有钱的人,也经不起在医院折腾几天。有些穷人一辈子的积蓄,只够在医院待两天。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人传授的道理大概如此。
等待了很长时间,我才挤进电梯。
我乘坐的这台电梯,10楼以下不会中停。过了10楼后,电梯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几乎每层楼都会停。电梯内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我和一对父女。
男人的脸上挂满疲惫,女孩不过四五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
“17层肿瘤科到了……”
随着冰冷的提示声,电梯门打开,我和那对父女一起下了电梯。
小女孩牵着父亲的手走在前边,还时不时回头看我。男人的手中提着保温壶,应该是看望病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病人是他的老婆,小女孩的母亲。
很快,两人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层楼病人太多了,过道走廊增添了加床,病人躺在那儿输液,很多人都是光头,身体消瘦得跟吸毒无异。做化疗的副作用足以摧残任何一个身体健壮的人。
我来到了地狱,身边尽是呻吟。
快点找完,我不想待在这儿。
我开始寻找外国人,每个房间挨个看,空气中夹杂的气味令人作呕。走进17—8房间,我又看到了在电梯里遇到的小女孩,她手中拿着一盒牛奶,很享受的坐在凳子上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