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进展得出奇的慢，我很想直接冲进审讯室拽住张川学的衣领逼出他承认自己杀害了夏天琪。

伍军找来一位犯罪心理学的专家，给张川学做了一个心理测试，最后的分数令我们大吃一惊。

张川学的得分是47分，超过25分就存在一定的反社会人格。

在2001年到2013年期间，杀害13名无辜死者的连环杀人凶手范成功的测试的分数是43分。食人狂魔姜正山，在一年的时间内杀害两人，并吃下死者的脑髓。在记者面前公然表示人的脑花是全世界口感最棒的食物。他的测试得分是46分。

张川学比范成功和姜正山的得分还要高，他手中涉及的案子可能远超警方的想象。

由于警方手中掌握的证据不足，张川学最多被关押半个月的时间就会被无罪释放。犯罪心理学专家告诉我们，如果让这种人回归社会，犯罪的可能性非常的高，而且一旦犯罪，一定是重大刑事案件。

警方决定复勘现场，我们重新回到木拓病院，重点针对传染区进行调查。

鲁米诺也叫发光氨，通常被警方用来血迹。当鲁米诺和血液发生潜血反应后，会发出蓝绿色的荧光。

“小卢，待会你跟我们一起进去。你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很多细节需要你的还原。”

伍军在走廊找到了我。我以为自己不用进去，在刑事侦查这块儿，我是门外汉，擅长的东西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哦”了一声，接过伍军递来的工具包。里边有鞋套和乳胶手套。

“伍队，我不明白尸体都已经被搬走了，复勘现场有什么意义呢？”我一边穿戴一边问着。

伍军头也不回的说道：“凶手很聪明，没有在死者体内或者体外留下任何痕迹，我们没采集到任何指纹。但是百密一疏，人都有毛发，如果凶手在现场留下了头发或者其它体毛，我们就能根据头发确定有谁接近过死者。”

我提问道：“就算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嫌疑人的体发，也可能是嫌疑人在做其它活动时不小心掉的，无法作为定罪的证据。”

“这些都是后话了，如果复勘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张川学很快就会被释放。他的性格你也看到了，关键时候很淡定，但厉害起来也是一个很角儿。”

不知不觉，我跟随着伍军重新走进木拓病院。之前的臭气已经全部排掉，我没有闻到任何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