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一给了在场的人侦破思路。别看锁定的范围很模糊，全市工厂那么多。要知道，一个空旷的空间，可能有上万个，但空旷有暖气的工厂，可能只有十几个。

“胡队，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依你看，凶手故意将这段视频放在警局的服务器中，出于说明心理？”

胡景一低头笑了声，“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请教江少康，他是刑警学院犯罪心理学教授，在场没有人比他更懂犯罪份子的心理活动。”

众人的视线挪向第一排靠左的位置，我顺势望去，只见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人。他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也很有学识。

被点名，他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所有人都在等他发言，他思索片刻说道：“据刚才会议上提到的，犯罪份子不止一人，这是一个团伙，所以我没办法分析所有人的犯罪心理。

“就视频中，戴着面具男人的行为，他让受害者跪在地上，而且对受害者无辜殴打等等……这些行为都具有征服性，可能此人是那伙犯罪份子的领导者。”

我微微摇头，并不认可江少康的说法。楚灵的领导者是黑客，他们是影子，不会露面，他们在暗地里，用计算机操纵世界，他们确实有能力办到。

“那伙犯罪份子将监控视频给删了，我们暂时很难找到他们。不过，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另外一个文件夹有张照片，上边的人就在现场，我觉得他是侦破这起案子的关键，否则那伙犯罪份子不会无辜将他的照片放上去。”

“最后我再补充一句，照片中的人不止一个，旁边还有一个人。从两人的距离和眼神的偏角来看，他们是认识的。”

副厅长将照片投放到大屏幕上，对我说：“我没有和你打过交道，你看上去还是大学生。我和伍军有五年的共事经验，既然他说你很厉害，说明你有真本事。说点什么吧，你为什么会被盯上。”

叶胜把他的矿泉水给我，我喝了一口清嗓子，然后说道：“这张照片拍摄于我和一名黑客帮助腾飞公司调查期间，地点在第一人民医院。”

“我先给你们讲讲楚灵，它是国外的黑客组织，和红乌鸦性质相同，但他们比红乌鸦更明目张胆。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他们要干嘛了。”

就在刚才，我意识到楚灵是在考验我，要证明我的猜想很简单，如果腾飞科技公司和楚灵狼狈为奸，就能证明我的猜想。

他们想拉我入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