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是不嫌弃,那就委屈你坐在马车车辕上。”
徐安宇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就一脸平静地朝着林九宜行了个礼:
“谢皇婶,还是皇婶考虑周到。”
等徐安宇在马车的车辕上坐好之后,青禾立即赶着马车朝京城方向而去。
而徐安宇也借故不停找林九宜说话,想套她的话。
林九宜也懒得跟他废话,轻笑:
“世子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去了哪,做了啥?
你这拐弯抹角的试探,你说得不累,我听着累。”
徐安宇是个脸皮厚的人,他根本就不会因为林九宜这话而心虚。
他一脸平静,“皇婶,我这是关心你,怕你惹上麻烦。
你刚才来的方向,就在昨日就发生了事情。
镇国公去拜祭信候爷,遇刺受了重伤,你刚好从那边来,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关心问你两句。
若是皇婶嫌弃我多管闲事,我不问便是。”
“那你说晚了。”林九宜轻笑的同时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条斯理抬头看向徐安宇:
“我已经去了,与昨日镇国公的行程一样,祭拜信侯爷,然后遭到突袭。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巧得让人头皮发麻呢?”
徐安宇嘴巴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林九宜看了下自己的手,轻笑:
“但我与镇国公不一样,他遭到偷袭时,没任何准备,但我却是有备而来。”
说到这里,林九宜双眼阴森森地盯着徐安宇:
“世子你说天底下是不是真的有那种自以为是的蠢人?
啧啧,正常人都猜到这应该是陷阱,这蠢人居然还傻乎乎地往陷阱里跳。
这不,怪可怜的,这些人全折在山上了,让我的人杀了个精光。”
说到这时,林九宜整个人气息变得阴沉起来。
徐安宇脸色不是很好。
敌人不愉快,她就高兴。
林九宜吐了浊气,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世子你应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吧。
这么蠢,死了也是活该,你说对吗?”
徐安宇脸色不是很好看,“所以皇婶你是故意上山,把人给引出来的?”
“当然,不然我吃饱没事为什么上山?我跟信候府关系很好吗?还特意上山祭拜他们?”林九宜反问。
说到这里,她双眼满足地眯了起来,戾气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镇国公就跟我爹差不多,自小他准备的礼物,婉蓉有的我的也有。现在他被人刺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说,这些人居然不死心,还追杀到镇国公府来了。
他们这是想置国公爷于死地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自然地还带回去。”
徐安宇满嘴的苦涩,他不自然的转了下头,然后看向林九宜: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说想夜袭镇国公府的人,全被诛杀了吗?皇嫂你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
说这话时,徐安宇藏在袖子里的手轻握成拳,心在泣血,死的可都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死士啊。
“自然是吞不下这口气。”林九宜嗤笑:
“怎么?
世子你以为你皇婶我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告诉你,错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