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火气上涌:“本官与他对簿公堂?他一介平民……”
“赵尚书,”石抱石打断他的话,“无论是官是民,到大堂一律法同等。你真是在吏部呆得太久,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赵尚书脸上火辣辣,他岂能不知,平时也是圆滑,话到嘴边留三分。
但此时不同,事情不同,面对人也不同。
平时只要露个意思,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哪像石抱石这样,油盐不进,什么话都得逼得他说得明明白白。
他的耐心早就耗尽了。
他正要开口,石抱石又道:“更何况,死者的父亲,也并非平民。”
赵尚书一惊:“什么?不是平民?那是……何人?究竟是何人?”
赵华海也懵了,额头冷汗渗出来。
石抱石淡淡道:“江南知府。”
赵尚书脑子里“嗡”一声,声音都挑高两个度:“江南知府?他是江南知府的儿子?”
“正是。”
赵尚书脑海中闪过一些资料,对,对,他则办妥的,江南知府调任来京的事。
没事,那个江南知府就是姓方。
姓方!
赵尚书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赵华海脸色煞白:“爹……”
赵尚书半晌没回神,死者的爹是知府,还有顾川霖在场。
这……
他心头立即预感不妙。
这下,怕是要糟了。
石抱石一声令下,赵华海到底还是被带走。
赵尚书跟了几步,也知道无力回天。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求求人,看怎么能挽回一些。
“来人,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