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霖被忽悠地晕晕乎乎,连连拍着胸口保证,绝不泄密。
顾晚晚直到出了肃王府,还在忍不住笑。
沈弈渊牵着她的手,无奈问道:“你给他的药,是用来治他舅父的吧?”
“是啊,”顾晚晚点头,“不过,他没说,我猜测应该是。”
“他是个重情义的,他小时候在外祖家长大,和舅父的关系更亲密些。
自从出事之后,他一直没有打开心结,别看他表面上整天似无忧无虑,实则内心受着不少煎熬。”
顾晚晚轻叹一口气:“是啊,别的不说,单是独自在京城,以质子的身份被留下,一般公子哥儿就难以承受。”
“一个人在成长,总要独自承受一些苦难,心只有经过磨砺,才能够从容冷静面对一切变故。
这是必经之路,除非,他不想去成长,只想做个纨绔。”
沈弈渊语气平静,让顾晚晚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
“弈渊。”
“嗯?”
“你是不是也经历过那些?是不是吃了更多的苦?”
沈弈渊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晶亮漆黑的双眸,清晰映着他的影子,点点担忧心疼围绕,让他欢喜又不忍。
“没事,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弈渊,”顾晚晚轻声唤他,轻轻环住他的腰,“以后不会再让你受罪吃苦,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沈弈渊听着她闷声闷气说着又软又凶的话,嘴角不自觉往上翘,手指拢着她的发丝,凉滑的感觉浸润掌心。
良久,他听到自己说:“好。”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柳红叶这两天非常高兴,收获了不少的首饰和衣裳,除了香粉,还买了一些香料,平时用来熏衣裳的那种,她一直想买,又舍不得。
丫环见她拿着首饰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轻声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柳红叶珍视地把首饰放好:“好吧,也的确不早了,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不困。”
“还有点饿了,你让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来。”
丫环心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新买的这些东西,兴奋地睡不着呗。
这么晚了,丫环不想去厨房弄什么吃的,厨房那些人又不听她的,人家是公主府的,虽说都是下人,但能一样吗?
丫环眼珠转转,笑道:“小姐,您想吃什么?葱油小面?还是爆炒嫩鸡?
您放心,奴婢定会吩咐他们,少放些油辣,尽量清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