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说,我是父皇的女儿,是她心尖上最疼的孙女,天塌下来,她都替我顶着。”
“何况,”四公主眼中闪过狠辣和得意,“顾晚晚也根本不会知道,此事与我有关。”
“怎么讲?”
“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相关的人都死了,她如何得知?
即便告到父皇那里,没有证据,也是白搭,”四公主又懒洋洋躺回去,“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我还养病呢。”
荣嫔无奈叹气:“你呀,就是被太后宠坏了。”
院中,廊下一名洒扫的小太监,不动声色地扫着落叶,耳尖微动,把方才的话都听在耳中。
顾晚晚守着顾星离,毒已经解,但总归是伤着了,还要静养。
太医们始终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果子里的毒不该是这个症状,但又查不到什么。
时辰不早,皇帝也就让他们留下两人,其它的都回去,并下旨令他们守口如瓶,关于这里的事,一字不许多提。
打发走太医,顾晚晚对皇帝道:“父皇,您也去休息吧,阿离已经没有危险,这里有我呢。”
“再等等,朕回去也不睡不着,等阿离醒来,看到他清醒无事,才能放心。”
顾晚晚知道劝也没用,便让蓝蝶在小厨房做点吃的。
皇帝走到书桌边,看着他们俩抄写的佛经,感叹道:“阿离进步真大,写的字也越来越好了。”
“是呀,他自己也很骄傲,还说要让母后开心。”
“你母后一定会开心,”皇帝拿起一张仔细看。
顾晚晚目光落在顾星离用的墨上。
“刚才没有注意,竟然是上好云烟墨,”顾晚晚拿在手中,“我都没有,应该是弈渊给他的。”
皇帝浅笑:“这个师父真是找对了,还是人家自己要求的。
晚晚啊,人家这是爱屋及乌,你可要好好回报。”
顾晚晚笑容凝固,把墨拿到光线下,仔细观察。
“怎么了?”
顾晚晚又把砚台端过去:“父皇,我怀疑这墨有些不对。”
“墨?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