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荣嫔眼角又浮现泪光:“太后教训得是,是儿媳愚笨,让您操心了。”
“哀家哪里是教训你,”太后拉住她的手,“你也不愚笨,否则哀家岂能让你嫁给皇帝?
无非就是有人奸诈,居心不良罢了,别人有心毒害你,你怎能防得住?”
荣嫔咬嘴流泪,模样委屈至极。
顾晚晚懒得看她们婆媳情深,太后不叫起,也不想再等,直接自行起身。
太后扫她一眼,似才看到她:“五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谁让你起来的?哀家还没有开口,你如今是连哀家都放在眼里了吗?”
“回太后,听说荣嫔娘娘突发急症,我才匆忙来瞧瞧,荣嫔娘娘对我照顾也挺多,我总不能听说她生病不来探望,以免到时候又被说是忘恩负义。”
“您一向仁慈,怎么会忍心别人一直拘着礼?您连宫中婢女都不舍得苛责,何况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女?
我是觉得您没瞧见我,所以才自行起身,不然行礼行得久了,别人还以为您是故意罚我。”
太后眸子微眯,仔细打量顾晚晚。
模样没变,还是那么讨厌。
倒是沉稳不少,不像之前那般,随意几句就被说得变脸暴躁。
不过,无所谓。
变成什么样,也不过就是一只小雏鸟,即便是鹰,翅膀也还没羽翼。
“你倒是知道自己不成器。”
“是呀,不如四公主和怀王兄,要不然怎么我身为嫡公主,偏不如他们招太后喜欢?”
顾晚晚笑吟吟,偏头看向皇帝:“要不是父皇一碗水端平,那我可要委屈死啦!”
皇帝轻声斥责:“晚晚,不许胡说。”
太后缓缓坐直腰背,目光深沉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