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参加宴会,她曾与太子侧妃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环姿艳逸、仪静体闲。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百年世家娇养出来的姑娘。
当时,不少人姑娘眼红,酸太子侧妃家底薄若再不会装腔作势,早被太子扫地出门。
现在看来,她们所言不无道理。
两人往宫门口走,沈弈渊见她不说话,柔声道:“在想什么?”
“吕川洋和黑袍人贪墨户部的银子,卢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能丝毫不察?
若他知晓,他又再替谁做事?”
顾晚晚叹了口气,本以为卢尚书是太子的人。
现在看来,一切都悬而未决。
沈弈渊顿足,宽厚的手落在她柔软的发上。
她扬眸,漆黑的瞳仁倒映出他的心疼。
“不管是谁的人,只要他动,便插翅难逃。”
贪墨的赃款还在吕家,背后之人坚持不了多久。
顾晚晚欣慰地抱住沈弈渊,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弈渊,有你在真好。”
闻言,沈弈渊嘴角不自觉上扬,声音里却带着傲娇:“知道我好,就抱紧,永远不要撒手。”
“自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撒手。”
沈弈渊听着孩子气的情话,心像掉进蜜罐里。
良久,他开口:“一言为定。”
顾晚晚与沈弈渊在宫门口告别,蓝蝶急忙凑上前,边走边道:“公主不好了,太后将吕川洋带走了。”
顾晚晚脚下一顿,片刻轻笑出声:“随她去。”
吕川洋已死,现在的不过是替身,让他留在太后身边还可以打探消息。
蓝蝶见公主不在意,便说起宫里的稀罕事:“公主让奴婢同慈贵妃说一声,您今日出宫办事。没想到居然看到四公主也在,真是稀奇。”
“她倒是识时务。”顾晚晚褪去外出的衣服,“兄长被褫夺封号,生母被降位,她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能干什么。”
“她那性子和太后的鹦鹉差不多,不拔完毛,改不了。”
蓝蝶笑出声:“还是您了解四公主。”
顾晚晚心情很好,坐等背后之人落网。
可惜,宫墙外的石抱石就没那么好心情,他拦住沈弈渊的马车,跪地请罪:“是下官疏忽,请王爷责罚。”